宋阳‘唰’的一下愤怒站起身,“不换婚书同无媒苟合有什么区别,南祁是皇子不假,微臣的稚儿也是微臣捧在手心的宝贝,怎么可能被如此轻贱。”
慕远之抬手按了按示意他冷静,“宋伯父,其实站在晚辈个人的角度,我也觉得父皇这般决策确实有失妥当,可我已经尽力劝诫父皇了,但您也知道父皇的性子,他决定的事一向很难更改。”
宋阳气的胡子都在抖动,“那又如何,退一万步讲,南祁已经和皇室没有任何关系,男婚女嫁那都是自己的家事,皇上难不成还要强行干涉别人家事?”
慕远之叹一口气,“可父皇只要不松口,这婚书怕是很难批下来。”
宋阳咬牙切齿,“那便不嫁了!我的女儿我养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慕远之上翘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温声道:“伯父别生气,既然您不同意,我一定会回去再让父皇考虑考虑。”
说完,慕远之没有多留便离开了。
他全程没有询问宋稚的情况,仿佛他来真的只是为了完成皇帝交代的差事。
走的时候,他听见宋阳在身后暴跳如雷的喊,“都停下别挂了别挂了。”
嗯,还是没有红绸的宋府看着舒心一些。
慕远之步履轻快,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宋稚才从一旁的小间里走了出来。
宋阳也褪去暴跳如雷的样子恢复成沉稳的模样,他眸色深深的看向宋稚,“稚儿,你怎么看?”
宋稚眸色定定,“以我对狗皇帝的了解,他不会自己在这个节骨眼整这些幺蛾子,很大可能是慕远之在挑拨离间。”
宋阳觉得有道理,先前几次下朝后皇帝留下他像是有话要说。
可每次都是东拉西扯半天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怅然若失的让他回去。
那态度,不像是很强硬的样子。
再者,如果皇帝有这样的意思完全可以直接开口,何须慕远之来传话。
父女俩眸色深深,都对慕远之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不过为了提防慕远之生事,宋稚还是叫来暗卫前去安排了一番。
在宋阳的督促下,鲜艳的红绸重新挂了起来。
下人们忙的不亦乐乎。
宋府对下人一向宽厚,上次宋阳和谢吟吟的喜事就给了他们不少赏钱,因此他们做起事来格外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