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印堂发黑,乌云盖顶,双眼浑浊,走路虚浮无力,五秒钟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许弘文笑了起来,“骗人。”
齐绪一拳抡到对方高挺的鼻梁,霎那,两行热血喷涌而出。
“…..”
许弘文吃痛地捂住鼻子,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腰部也下意识地压低,整个人变得狼狈不堪。
他喉咙里本能地涌起一阵想要哼唧的冲动,以缓解些许痛苦,可这太丢人了,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齐绪绕过摇摇晃晃地许弘文,走出客栈,顿时听见有人在说话。
“刘澄西,你见老王了没?我看他昨晚找你去了。”
“他来问我有没有丢东西,之后就走了,怎么?”
“也没啥,我想问他咱啥时候出山,休整了有三四天了吧,我公司那边你知道,许久不见人我那小弟只不好要篡位。”
齐绪轻手轻脚地走向河流,探头望着蹲在河边洗冲锋衣的几人。
他们身上仍然背着沉重的登山包,好似生怕丢了。
整容男刘澄西道:“他估计进山里打猎了,晚上就回来了。”
“哦….”短发女人没当回事,她身体移向刘澄西,闲聊道:“你俩啥时候领证,我记得国外萨米秘境乡是合法的,你们是不是要去那里结。”
刘澄西的一张脸毫无表情:“我俩没关系,你别乱说,万一让记者们知道….”
“我懂我懂。”短发女人连声说:“我嘴严实着呢。”
齐绪听到这些话忍不住抽动嘴角。
这群人就好像是桃花源记中的村民,已经与世界脱节,根本不知道外面变成了什么样。
公司、领证、记者,这些词汇落在齐绪的耳朵里变得十分陌生,有些可笑。
他揉搓着额头,慢步走向房车,掏出钥匙打开车尾门。
果不其然,副驾驶周边躺着一个穿浴袍的男人。
皮肤被泡得泛白且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蜡质感、瞳孔浑浊涣散,嘴唇浮肿外翻….
齐绪庆幸那不是‘巨人观’,否则这车都没法要了。
除此之外,地上还有许多散落的珠宝首饰。
为财抢劫杀人。
呵呵。齐绪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拿出客栈住户的名单册子,翻至未看完的那一页。
齐绪在想,‘草尸’是于菲,但与他交谈的野性女人大概率是另一个人。
只是一连串的信息和巧合误导了他。
齐绪一目十行,记下像女性的名字。
终山镇的镇民虽转移到了基地,可不排除有人没走,留在这里生活。
野性女人可能是镇民,也有可能是来旅游的冒险者。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