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轻山的手落在了冷竹心发顶。

莫轻山如同平时一样揉了揉冷竹心的头发，语气温柔又带着悲伤：“我知道。

但你还是我的妹妹。”

冷竹心震惊的抬起头，看向莫轻山。

没有预料之中的愤怒，也没有失望，只有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悲伤。

莫轻山笑看着冷竹心，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是轻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蛇头杖会认你为主，但轻云是魔修，魔修是不可能成为灵修的。

灵修可以堕魔，魔修却无法成为天地钟爱的灵修。

天道是不公的，轻云早就死了。

但我很开心，很开心你能成为我的妹妹，让我对轻云长大后的样子有了真实的想象。

你和轻云都是我的妹妹。”

莫轻山的语气十分温柔，好像害怕吓到冷竹心一般，在心里默默补了句，“只是一个是死了的妹妹，一个是活着却可能再也不会相见的妹妹。”

莫轻山看着冷竹心，好像要将冷竹心的样子刻在自己脑海里一般。

将自己放在冷竹心头顶的手收回来，“能不能让哥哥看看你做修士时的样子，哥哥怕以后有机会见到你却不认识。

我想知道我另一个妹妹是什么样子，做修士时是不是也和做魔修时一样意气风发，一样漂亮。”

莫轻山差点又落下泪来，他从未觉得自己竟然是这么爱哭的人。

冷竹心是修士，不是真的莫轻云的事，他很早就知道了。

一开始只是贪心的将冷竹心当成莫轻云的替代品来看，为了抚慰自己对妹妹的愧疚。

但后来，他是真心将冷竹心当成了妹妹。

不仅是他，父亲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是和他一样没有说出来。

昨日父亲还悄悄问过他，妹妹什么时候离开。

知道是今日后，在妹妹的院子外，足足站了一夜，天亮才离开。

这些他都不打算和妹妹说，他怕妹妹舍不得走。

本想着就这么让妹妹回去，可真到了这一刻，听到妹妹主动坦白，莫轻山心中那个想要记住妹妹真实样子的心思再压不住了。

没忍住就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