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吐槽道:“你这包扎手法,师承李癞子吧?”
“你咋不把我整个人都包上呢?”
阿伟愣了一下,然后很是认真的回答道:“因为你只有脑袋撞坏了啊?”
“当时你出了很多血,我就多包了几层,苦哥,你别急,我正在往医院赶呢!”
“行吧,谢谢你嗷……”
我看向窗外的街景,突然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香烛铺的附近。
“阿伟,下个路口右转,那里有家诊所。”
“我问题不大,重新包扎一下就可以了,用不着往医院跑。”
“净扯淡,这都十二点了,诊所还能营业吗?”
转弯过后,阿伟一脚刹车,险些对我造成三次伤害。
他惊喜的指着亮着灯的诊所,呼喊道:“嘿,还真开门呢!”
我心力交瘁的走下了车,推开了诊所的大门。
进门之后,我的神经便紧绷了起来,因为我看见一张病床上,一个男医生,正在给一个姑娘的腿打着夹板!
关键是,那个年轻的姑娘,正是我之前追捕的那位!
好,好得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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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今天这场布局是扑了个空,谁曾想,机缘巧合之下,竟让我在这里遇见了她!
鬓角花白的大夫看向了门口的我,他推了推眼镜,一边观察着我,一边嘀咕了起来。
“啥情况,大半夜的,咋还来了个木乃伊呢……”
“话说,这一幕看起来为啥这么熟悉呢……”
“的确是她!”
趴在我肩膀上的白九九提醒道:“阴气还未完全消散,这丫头,就是坟地里出现那位!”
“嗯,我知道。”
我的手按在了挎包上,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紧接着,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打算给对方来个致命一击。
而那年轻的姑娘,也将视线放在了我的身上,可是,她好像并没有认出我的身份,看了我许久之后,这丫头竟然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徐伯伯,还记得我第一次摔断腿住院的时候吗?”
“住院四五天的时候,咱们病房来了一位脑袋砸核桃的铁头哥哥,我记得他爹,还被你报警抓住询问了好久呢!”
啪的一声。
男医生一拍额头,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就说,这一幕看起来为啥这么熟悉,你这么一提醒,我瞬间就想起来了。”
“没记错的话,那孩子叫何苦吧,时间过的真快啊,你这小丫头上了大学,那何苦,估计也有三十岁了吧。”
“现在想想,一切就好像刚发生在昨天似的,我还记得,那娃子,脑袋不大正常,也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小姑娘嘿嘿笑道:“我有一次连续梦到过他好几天呢,何苦可是我的师父,他可厉害了呢!”
“别胡说!”
男医生紧皱眉头,训斥道:“你这丫头,少看点鬼啊神啊的故事,你妈可是说了,你总是说些不着调的话,再胡言乱语,我真得给你送神经科检查检查!”
说完,男医生对我摆了摆手,温和的笑道:“先生,您先说一下您的情况,这丫头的夹板马上弄好了,固定一下,我就去帮您。”
“没事,不急的。”
我按在挎包上的手松缓了下来。
沉默片刻,我哽咽的开口道:“徐大夫,好久不见。”
“嗯?”
男医生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打量着我:“请问,您是……”
“我是何苦。”
我眼眶红润的说道:“也是那年脑砸核桃的铁头娃。”
“你,你是何苦?”
徐大夫震惊不已道:“不会,不会这么巧吧!”
“这场面,和十几年前,完全一致啊!”
“是的,我也觉得很巧。”
我走上前去,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冽起来。
此刻的小丫头,也满是震撼的看着我,她不可思议的问道:“铁头哥哥,真的是你?”
“师父,我的好师父,你终于肯来找我了!”
“对,我来找你了!”
拳头被我捏的咯吱咯吱作响,我整个人更是愤怒不已的说道:“今天就让你这臭丫头体验一下,什么叫来自于师父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