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问题,赵晓军点了点头:“癌症复发,已经来不及了。”
“我心里清楚,她不是因为癌症过世的,那又能怎样,望山村的所有人,都逃脱不了。”
“哦,对了。”
赵晓军补充道:“梦到母亲那天,她说在我身上留了点东西,还说那东西能救我一命。”
“不过现在看来,那只是一个梦,若真有什么的话,我也不会死的这么惨。”
我皱着眉头,随之对灰沟子摆了摆手:“沟子,帮我给晓军描骨。”
“描骨?”
灰沟子惊诧道:“给鬼魂描骨?有必要吗?他的这副模样,不是一目了然?”
“少废话,用我的百家阴气。”
说罢,我便开始凝聚自身的阴气,然后配合着灰沟子将阴气附在了赵晓军的魂魄上。
很快,两道特殊的阴气,便通过描骨的方式,展现了出来。
“哎?你别说,的确有点奇怪的东西。”
灰沟子指着一道微弱的火苗问道:“这是啥?阴气吗?怎么看起来,像是快要熄灭的蜡烛呢?”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那的确是蜡烛,而且上面的阴德很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阴德还没消散,看样子,赵晓军能走到这里,她母亲留下的东西,的确发挥出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听闻此言,柳大壮也凑了上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看起来有点眼熟,这股气息也似乎在哪里见过,我怎么有点想不起来了?”
“老爷子祠堂里的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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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记得,我又怎会忘记。
老爷子祠堂存在的时候,我通过祠堂的香火,收集到了不少阴德。
那些年,赵晓军的母亲是老爷子祠堂最为虔诚的信徒,她每日供奉,隔日打扫,自然会有一部分阴德落在她的身上。
在她死后,为了最后一次保护自己的儿子,那些阴德便被赵晓军的母亲全部转移到了赵晓军的身上,也正是因为这份阴德的庇护,赵晓军即便是身死,魂魄也没有全数消散,不然以他魂魄的脆弱程度,仅凭执念,也无法坚持到这一刻。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这份阴德保住了赵晓军的残魂,但依我看,赵晓军的身死,也和这份阴德脱不了干系。
我积攒出的阴德,极为纯粹,而且数量不少,没有一技傍身的赵晓军,又怎能不成为他人的目标。
“何苦?”
柳大壮指着描骨出的另一道阴气,问道:“除了那缕所剩不多的阴德之外,那又是什么,那道气息,怎么看起来像是……”
之所以没有说完,倒不是说柳大壮的眼力出现了问题,而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道:“没错,那正是癞子的邪气。”
“邪气?癞子的邪气?”
灰沟子惊呼道:“黄家究竟想要干什么?”
“癞子的邪气作用在了望山村的村民身上,他们害死了这么多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难不成,他们对你的恨意,作用在了整个望山村,让那些村民们,也不得好死吗?”
我思绪万千道:“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
“这些年来,我一直身处噩梦之中,按理来说,癞子的魂魄早已经残破不堪,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起初的时候,我觉得只要再坚持个几年,癞子就会彻底解脱,直至笑笑那件事儿过后,黄安给我看了一些东西。”
“黄家所折磨的癞子只是癞子的一小部分,而这一次,赵晓军的出现,以及他身上存在的邪气,让我意识到,黄家每时每刻折磨李癞子的时候,也在折磨着另一个望山村的村民。”
“癞子的邪气被分散在了不同人身上,那些人会因为这道邪气而死,但李癞子存在的时间,却被无限的延长,再加上黄家对我的憎恨,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倒是很符合黄皮子的行事风格。”
灰沟子咬牙切齿道:“真是一群卑鄙阴险的混蛋,他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没有作声,依旧在认真的思考,我总觉得,我好像忽略了某种关键,但这种关键因素,我又无法捕捉。
实际上,到此刻为止,我的猜测已经正确了三分之二,而剩下的那部分,在于黄家之所以这么做,除了发泄对我的恨意之外,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原因很简单,癞子死的那天,黄安便察觉到了李癞子一道阴气化作了邪气,我以为这是正常现象,毕竟李癞子过世的时候,已经是五毒俱全的状态了。
但对于黄家而言,他们的精准掌控,本不应该出现这种异变才对,只是这些事情,目前的我并不知晓罢了。
想了又想,我还是没得出合理的答案。
紧接着,我对着赵晓军问道:“你是怎么死的?是黄家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