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但到了这真能威胁他生命的节骨眼,他比谁都怕死。
“嘘。”
我对着吴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一旁的丛林里也传来了唰唰的声响。
很快,一只黄皮子便顺着香气跑了过来,只见它抱着烧鸡便狼吞虎咽的啃食起来。
我心中暗喜,悄悄摸摸的拿起了弹弓,搭好石头之后,我瞄准了黄皮子闪烁着精光的眼睛,随之果断的松开了手。
砰地一声脆响过后,只见那黄皮子一边挣扎,一边吱哇乱叫个不停。
我抄起胡家的供奉牌,便冲了上去,猛地砸在了黄皮子的脑袋上。
几下过后,黄皮子一动不动,我抓起它的尾巴,得意洋洋的朝着吴刚走了过去。
“咋样,我打的准不?”
吴刚脸色苍白,他看着血淋漓的黄鼠狼尸体,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准,打的真准。”
“那是。”
我炫耀的指了指不远处的香火和供奉,说道:“黄皮子这玩意很有灵性的,我摆的供奉是专门给黄家准备的,为此我还磕了三个头,留下了一些阴德,这小东西很难抗拒这股诱惑,你瞧好吧,今晚会来不少黄皮子。”
“你有病啊!”
吴刚绝望道:“我是在夸你吗?黄皮子掘你家祖坟了,你这么恨他们?”
我冷笑不已,若有深意的喃喃道:“它们要只是掘了我们家的祖坟的话,我也就忍了,只可惜,黄家做了太多我无法容忍的事情。”
对于黄家的厌恶,是我刻在骨子里的执着。
我很清楚,那晚十字路口的遭遇,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目前为止,我只知道李癞子重新赌博,是黄皮子的手段,但除此之外,李癞子自身到底有着怎样的影响,就不得而知了。
可我确定,黄家的阴险绝对不是吹嘘出来的,它们筹备如此之多,绝不是为了利用李癞子来败货家产,那晚,肯定还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可怕事情。
除此之外,黄家的恶,也有着不可饶恕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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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的实力不如胡家,大仙的多样性不如柳家,但论阴险狡诈来说,黄家的地位无出其右。
九岁那年,我见到了父母的残魂。
我从小是爷爷拉扯大的,这么多年来,我也只见过他们一次,说实话,对于父母这个字眼,我并没有太多的情感,但我清楚,他们是生我之人,没有他们,也就没有了我。
父母死的很惨,那一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而他们的死,便是黄皮子下的手。
除此之外,针对黑山一脉,索要爷爷的百年阴寿,以及利用我来积攒望山村的数代阴德,都是黄家的算计。
就这么说吧,要不是我谋划了千鬼拜山的变数,不管是我爷爷,还是黑山一脉,乃至我自己,都不会有好下场。
在那之后,我就清楚,我和黄家之间的恩怨,绝对是不死不休,别看黄皮子没有主动找到我的头上,但以我对于他们的了解来看,这狗东西即便是要弄死我,也不会轻易的让我死掉,而是会让我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既然如此,那么我做起事来哪还有顾虑这一说,只要我活着,还能喘气,那么我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让黄皮子买单好了。
我愣神许久之后,又开始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