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癞子就大吼大叫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他慌慌张张的拿着我的鞋子，极为激动的问道：“大儿子，你昨晚出门了？”

“嗯。”

我懒散的坐起身来，挠了挠头：“出去转转。”

“你去江边了吧！”

我略显疑惑的问道：“你咋知道？”

“细沙啊。”

李癞子指着鞋底：“这种细沙黏得很，只有去江边才会沾上。”

“你观察的倒是仔细。”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此刻的李癞子看待我如同看待怪物一样。

“大儿子，你正常了？”

“我啥时候不正常？”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想开了，也就过去了，我昨晚的确去了江边，看到了孔顺他们一家三口。”

“之前的时候只是没解开心结，也一直比较消沉，现在应该没问题了。”

李癞子连连摇头，极为期待的问道：“我是说，你的脑袋。”

“那倒没有。”

我打开柜门，开始添酒上香，同时说道：“每天最多也就三四个小时能够完全清醒，其余的时间还是稀里糊涂，不过我能感觉到，我浑浑噩噩的时候，也没以前那么严重了。”

“要放在老爷子活着的那些年头，这三个月里，我非折腾死你不可。”

虽然有些失望，但确定我的症状的确在逐步好转，李癞子的心里也高兴不少。

给柳家供奉牌上香的时候，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询问道：“癞子，你说大壮姐是不是生我气了，还是说她对我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那倒没有。”

李癞子笑着说道：“柳大壮走的时候其实跟我打过招呼，我也想告诉你来着，奈何你这固执的臭小子根本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