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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癞子和一行村民有说有笑的回到了望山村。
我躺在炕上,尽显着颓废和沮丧,而他则是开心不已的跟我讲述着整个过程。
别看那老太太在我家如何如何的耀武扬威,可一将她扭送到相关部门,这老家伙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彻底的蔫了下来。
原本看过视频的警官们也没太在乎老太太的胡说八道,未曾想,那老家伙的胆子并不是很大,还没等开问,她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当年发生的整件事。
甚至时间地点,涉及的人名,她都讲述的一清二楚,完全不像是之前所说的记性不好。
警官们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大对劲,经过记录和比对,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当年同名同姓的女人报案说自己儿子丢失的案件。
几经核实,一桩掩埋十几年的悬案浮出了水面,而等待着当年涉事人员的则是法律的严惩。
后来啊,我听说,那老家伙临死之前,都没有离开过监狱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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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孔家的白事儿是李癞子全程操办的,他虽然没有堂口傍身,但按照流程举行葬礼,他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我,从那天开始便彻底的陷入了消沉的情绪当中。
以往的我疯疯傻傻,稀里糊涂,现在好了,李癞子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疯癫,我除了五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之外,其余的时候都是一言不发,也什么都不去做。
小主,
我就像是个将脑袋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也好像那缩进龟壳的乌龟,逃避,似乎能减少我内心的煎熬,至于柳大壮所说的面对二字,我似乎没有勇气去真的面对。
也许,失去的多了,并不会变得坦然,而是会害怕继续失去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珍惜……
……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期间,我没有看过一次事儿,也没有离开过家门一步。
李癞子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想尽了办法让我振作起来,可不论是谁家要张罗红白喜事儿,还是说哪个村民冲了身,撞了邪,甚至他大喊黄皮子来了,我都无动于衷,从不过问。
十天八天还好,时间久了,大家也不可能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久而久之,外界的看事儿先生也就来到了我们村,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有点害怕,毕竟之前五家坐镇的时候,望山村的确犯邪乎。
直至看事儿先生解决完麻烦,也没有怪事发生,如此一来,他们也就放下了心,同时,这些人自然也不会放弃在望山村赚钱的机会,甚至隔壁村的朱先生都来过两次,他完全忘记了曾经在这里的可怕遭遇。
至于村子,也来到了农忙的季节,在我没有离开家门的这段期间里,村民们都轻松的不得了。
有些事情会被冲淡,但却不会完全消失,很多人都希望我一辈子都留在家里,不要出来祸害他人,当然,这些话可不是我的凭空捏造,而是村子里的口耳相传……
每个人的反射弧长短不一,而我的反射弧时间,长达到惊人的三个月之久。
某个夜里,我突然间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