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一样了。
这能一样吗?
这根本就不一样!
他目露悲怆,转身与明程一同抱团取暖。
“呜呜呜呜……他俩这么黏糊,那咱俩也得黏糊黏糊……”
明程忍得额角青筋暴起,一抬脚把尚正言踢出两米远。
“我滚你丫的,一脸鼻涕全蹭我衣服上了。”
他皮笑肉不笑,抬腿踢得干净利落毫不留情:“你还是和你的鼻涕黏糊去吧。”
幸好身边有个善解人意的游修时,尚正言接过他递来的手帕,一路上拉着人诉尽衷肠。
古树之下光影诡异,它那庞大的根系呈蛛网不断向四周蔓延。
粗壮树根相互缠绕、扭曲,又一点点地隐入不见五指的浓雾里。
单极说的不错,越往树根的尽头走,身体的失重感便越明显。
直至眼前出现一方狭小通道。
这处空间逼仄,仅能够容一人侧身通过。
晏望星侧过身体进入这方通道,还不等他将地面踩实,整个身体便像凌空一般往下猛坠。
他半阖双眼,如瀑的青丝随着动作铺开飞扬,衣衫随风猎猎作响,倒像个从天上落下的神仙,一眨眼便要陷进尘世。
路沉生站在其下,仰头张开双臂,倏地将他抱了个满怀。
清香蔓延在二人鼻尖,路沉生松手将晏望星放下,又抬起指尖轻轻点在他的眉心。
“怎么了?”
额间的触感温热湿润,晏望星抬手,用指节蹭了蹭眉心,随后带下星点的殷红血迹。
路沉生垂眼看他微启的唇,也看他眉心那朵血红的小花。
这处血痕被晏望星蹭成了花儿的形状,正明晃晃开在他双眉间,衬得原本就漂亮的面容更为昳丽。
“魂织纹。”
路沉生漆黑眼眸中盛了星点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