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星一步一步走到路沉生身侧,抢在他之前推开了另一间房门。
开什么玩笑,路师弟方才眼睛红了一片,自己怎能放心让他就这么走了。
少说也得释放灵力陪他睡一晚。
晏望星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
他稍稍转身,在望进路沉生那双满怀促狭的黑眸时,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可路沉生早已欺身上前。
晏望星身后贴上一片温热的胸膛,有两只手穿过他的腰间,指尖勾着那处轻软的系带。
“不许?”
方才是因为不打算在那睡觉才说的不许,不行。
晏望星笑弯了眼,不禁回头轻声解释:“许啊。”
腰间系带被缓缓开解,随着外衫一同坠在地上。
路沉生轻捏他的后颈,将人带着在床上坐下,随后又蹲下身,握住他的锦靴问道:“不行?”
师弟可真能记仇。
晏望星闻言笑得仰倒在木床上:“行啊。”
锦靴被人褪下,他抱着被子往里滚了个圈,对给路沉生留床位这种事万分熟悉。
“进来睡觉吧。”
路沉生听着床帏深处传来的轻软声音,将手上的水珠尽数擦净。
他背对着烛台往里走,投在地上的光影朦胧幽邃,声音又低又轻。
“好。”
————
天还未大亮,似是未过卯时。
尚正言嘴里嚼着个包子,伸手敲了敲路沉生的房门。
“师弟?师弟你醒了吗?”
路沉生自然醒了。
他今日一袭墨玉长袍,袍面绣有暗纹,袖上又以银线勾勒云纹图案,腰间还系着一块清透的白玉。
“嗯。”
应答声从门内传出,尚正言抻抻自己噎得厉害的脖子,“唰”地一声推开门:“那我进来了。”
“师尊方才赶回来了,让我们收拾收拾即刻出发……这天还没亮呢,昨下午到底是谁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