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修时站在床边查看江玉树的身体情况:“这话不假。但我早中晚都来了一次,皆无法找出他昏迷至今的原因。”
他掀起眼皮,从包里找出丹药瓶,捻了颗药丸喂进江玉树嘴里,又用湿帕擦干净手。
晏望星看着他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想了想还是问道:“江师兄当真昏迷了两个月?”
“确实,”游修时收起东西,瞟了眼床上眉头紧锁的江玉树,声音淡然,“他既然丧失了行动之力,便不能这么滥用药物。”
如此看来,江玉树确实没有能力再整什么幺蛾子。
晏望星心里一块石头终于坠地。
他在屋里的躺椅上悠闲坐下,状似万分难过:“唉,江师兄一定要努力啊。”
游修时面露疑惑,暗自琢磨好久也不能理解晏望星说这句话的含义,于是认真发问。
“为何要江师兄努力?他是参加了什么赛事吗?”
尚正言:“……”
明程:“……”
他就说吧,游师弟脑子指定是有点问题。
可晏望星不这么想,他深知这不是智商差异,而是生物差异。
“是让江师兄努力活着的意思。”
晏望星看着眼前这条傻蛟面露慈爱,耐心解释:“因为他参加的是复活赛。”
游修时震惊半刻,随后跟着他们结伴回寝。
初秋的夜倒是多了些凉爽,晚风穿梭在密林里,又一点点吹过小径。
“真是喜忧参半啊。”
尚正言双手扑腾着驱赶空中的飞虫,因为这番动作倒显得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游修时认真倾听,诚心发问:“为何?”
“江玉树躺床上半辈子都醒不过来是为好事,可我们望星要不回五百两那可是天大的坏事。”
晏望星现在心情可好,满不在乎地朝尚正言摆手:“我没觉得。”
“真没觉得?”尚正言面带遗憾地从衣襟里掏出一个荷包,语气惋惜,“那我准备的五百两要给谁好呢?”
晏望星耳尖微动。
“对啊,”明程也掏出一个荷包,指尖缠着系带在晏望星眼前来回晃悠,“给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