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刚小声地说：“‘心灵之桥’。”

这下连伍维雄都睁大了眼睛，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到高卓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地出了审讯室，打电话给伊琍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然后告诉他们可以回归了。

伍维雄回到审讯室，对高卓点了一下头，高卓皱着眉头继续审问：“那你是怎么筛选的？这些参与者都知道自己是被用来做实验的吗？”

赵永刚摇了摇头，说：“他们不知道。我在活动中会设置一些特殊的环节，比如让他们听特定的音乐、看一些经过特殊处理的图片或者喝一些特殊的饮料。在这个过程中，我下面的人会观察他们的反应。那些对这些刺激有特殊反应的人，我就会把他们的信息记录下来，然后提供给刘明远。”

伍维雄愤怒地说：“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你们这是在拿人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赵永刚一脸无奈地说：“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我也就是想弄个噱头赚点钱。刘明远他找我也是为了研究药品，也算是造福社会嘛！”

高卓继续问道：“造福社会？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实验可能会对这些人造成伤害？”

赵永刚说：“刚开始的时候，刘明远告诉我这个药已经经过了前期的试验，基本没有什么风险。但是后来，我发现有些参与者在实验后有些异常，我就有点害怕了。可是刘明远说这是正常现象，让我不要担心，继续给他提供实验对象。”

高卓思考了一下，又问：“你刚刚说你会把筛选出来的人的信息提供给刘明远，那他具体是怎么做实验的呢？”

赵永刚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负责把人找出来，至于他怎么实验的，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不过……” 赵永刚犹豫了一下。

高卓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还有话没说，便催促道：“不过什么？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赵永刚咬了咬牙，说：“不过我曾经听刘明远无意中提到过，他在本市有一个实验室。这个实验室非常隐蔽，除了他的心腹之外，很少有人知道具体位置。我想，他应该就是在那里进行那些药品的实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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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卓和伍维雄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这个消息非常重要。如果能找到这个实验室，也许就能揭开整个案件的真相。

高卓接着问：“那你还知道关于这个实验室的其他信息吗？比如大概的位置或者周围有什么特殊的标志之类的？”

赵永刚想了想，说：“那他都没说，不过每次试验完之后，他会把人再送回活动中心。那些人在活动中心醒过来以后，之前去过实验室的事情就总不记得了，他们一直以为是在我的活动里睡着了。”

高卓对伍维雄说：“你先把他带到拘留室。”

伍维雄回来的时候，高卓已经回了办公室。伍维雄问道：“老大，接下来做什么？”

高卓沉思了片刻，说道：“今天太晚了，你通知伊琍和江明俊，让他们回来之后直接回家休息，明天上班我们研究讨论。你也早点回去，最近也忙得没怎么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