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三人的气氛达到了顶级的诡异,三人都不说话,沉默着。
“卫娘子心里头疼明儿,我们都知道,可接到家里去,不太妥当!”盛纮一秒钟八百个动作和王大娘子对视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
“通判明鉴!我们家原也是念过书的!大姐姐从小便跟着爹爹习文,知书达礼,它不是那些糟烂门户,若非先父早亡,家里七八张嘴等着吃饭,大姐姐——”
盛纮越听越不耐烦,直接开口打断道:“你家如此识礼,焉能不知父子君臣,内外有别啊。我家尚且宽裕,子女都有一口饭吃,若是家里吃不起饭了,再去求娘子不迟嘛。”
卫娘子听了这话,知道用家世晓之以理怕是不行了,于是瞪了一眼盛纮说道:“听说我姐姐生产时孩子太大,生不下来。”
此话一出,整个屋子都安静了,王大娘子看了一眼盛纮的脸色,立刻接过话茬说道:“孩子现下不也平安在我房里养着吗?”
“那如此说来,我姐姐,她如今昏迷不醒,她也算是为了盛家啊!”
王大娘子一听要把事儿栽到她们盛府门楣里,立刻变了脸色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自古女子生子,就是一脚在鬼门关,祸福难料啊!”
卫娘子听了只是笑笑,并不接她的话继续说道:“巧得很,我还听说,当时大娘子和通判全都不在家,就一个小娘操持,剩我明儿一个八岁的娃娃奔了街上去请郎中!”
“嗯?”盛纮越听越不对,这些事儿,他怎么不知道,“卫娘子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眼看盛纮进了套,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巴,又哭道:“我是个蠢人!我想着,通判高升,他要去京里。这大娘子,不知有多少事情要顾,我把她接了去,这也是给大娘子分一点担子,谁知道,那位妈妈嘴巴好生厉害!竟疑心我是打秋风!”
“哪个妈妈啊?”盛纮赶紧问道,王大娘子无奈的对他眨了一下眼睛,“净是些大字不识的蠢物!平白无故说这些浑话!”
“是!是!是!”大娘子只好在一旁附和着,“卫娘子,万不要和那蠢货计较!我们给明儿和卫小娘请最好的郎中!就在家里住着!每天早晚把脉,七八个女使围着,我亲自照料!你就只管放心!”
“大娘子房里还有我那刚出生的小外甥,明儿.......哎呀!只要明儿得了好照料,我就是死了,也甘心的!”卫娘子一边说一边直勾勾的看着盛纮。
突然门口来了一个女使,所有人脸色一变!
盛纮暗叫不好,只怕老太太得了消息从山上提前下来。若此事真的经老太太之手,怕是林噙霜根本无法善了,当年她寄在老太太屋里结果勾搭上了盛纮,肚子里怀着盛长枫逼着大娘子喝了她的窃室茶,同时也间接开罪了老太太,这么多年他一直如此这般相护,是他明白在这个家中除了他根本没人能容得下林噙霜.....
虽然此事林小娘做的欠妥,但却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可以说她善妒故意想让卫小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如此不作为,往小了说则可说她不经事儿被下面的刁仆欺负,他已经拉了人出来挡事了......盛纮一边走一边抬头,心里暗暗思考,就看老太太打算怎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