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政阳见凌安楠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这小子最后是不是在撒谎,他的不在场证据是不是假的?”他们按照魏天齐的口供,前后详细的核实了魏天齐的不在场证明,的确当晚是在夜店没有离开过。这才将魏天齐从嫌疑人名单中划去,纪政阳始终觉得这个魏天齐有蹊跷,只是说不上来原因而已。可眼下凌安楠又说魏天齐在审讯中撒了谎,是不是说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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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楠摇了摇头,可惜的说道:“他最后那段话没有撒谎,无论是肢体语言还是面部表情都没有问题。杀黄怡的应该不是他,但魏天齐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余水呢?你们找他录的口供呢?”
纪政阳眼神阴狠的摇了摇头,“这位余老板事发第二天就搭飞机去了英国,依我看,短时间之内应该是不会再露面了。”
在拿到桃花源的视频资料后,根据桃花源前段娱乐场所拍摄下的记录显示,当晚和黄怡在一个包房最后没有离开的就只有余水。纪政阳他们终于能够锁定当晚和黄怡可能发生关系的人是余水,于是迅速的签了协查令,因为从尸检报告里能够判断,黄怡的死亡原因为心脏性猝死,正好就是在和人翻云覆雨的过程中死亡的,余水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可这位余老板,脚底抹油跑得飞快,又没有实质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案子这才棘手了起来。
其实也要感谢余老板这种逃跑的行为,侧面证实了警方的推断与猜测。像这种大老板惜命的很,宁愿未雨绸缪的多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愿意担着风险留在国内。警方在尸体身上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能够确定死亡原因,按照我国的法律规定,在刑事司法中出现既不能排除犯罪嫌疑又不能证明有罪的两难情况时,疑罪从无,余老板从法律上很容易就会被推定为无罪。可这一跑,纪政阳反倒被激起了好胜心,开始对这个案子上心。
凌安楠蹙起了眉头,问道:“王法医没有给出黄怡死亡的确切时间吗?”
“没有,尸体在河水里泡了很长一段时间,又和重物捆绑在一起,死亡时间只能够推断到九天前,也就是黄怡失踪后的十二个小时,想再具体就很难了。”
凌安楠翻阅着报告,心里思忖着该如何着手这起案件,沉思了一会儿,凌安楠沉声说道:“目前的关键点还是在桃花源这里,没有直接证据,我们很难能够定下余水的罪行。其次,魏天齐身上应该还有突破口,把他再找来问一问,说不定能够得出新的新线索来。还有就是,黄怡的手机信号消失是在晚上十一点,可众人散场是在晚上三点,这中间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发生过什么还需要查个清楚。”
纪政阳点了点头,道理他也明白,可是该怎么着手实在是一个难题,且不说桃花源是会员制度,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压根就进不去,更何况里面的消费水平实属天价,纪政阳一个小小的刑侦队长那点可怜的薪水可支撑不起里面挥霍一个小时的。只是想要走正当程序对桃花源进行搜查,监控视频里黄怡‘确确实实’离开了桃花源,对方完全可以推脱开来,纪政阳很难顶着压力大肆搜查。
“桃花源先放在一边,我来想想办法。”凌安楠看出了纪政阳的为难,也知道坐在纪政阳这个位置上对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你先把魏天齐给我找来,找个借口把他关押起来,不是有四十八个小时吗?等把他晾够了,我再来审讯。”
“等我明天从监狱出来,我们去黄怡的学校里看看。”凌安楠补充道。
纪政阳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能够按照凌安楠的办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