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邓老师问道:“警察同志,刘老师的遗体还地那儿吗?”
杨建刚答道:“我们已经把刘老师的遗体放到警车里。”
一直抽泣不已的黄欣恬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看着杨建刚,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要把丈夫带到警局解剖啊?”
还没等杨建刚回答,赵峻衡答道:“由于死因已经明确,死亡时间也已经确定,所以没必要做解剖检验,不过得带回警局。”
黄欣恬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把我丈夫带走?”
杨建刚解释道:“由于还不能确定是意外死亡,还是自杀,还是蓄意谋杀,所以我们按规定必须把你丈夫的遗体带回警局。”
在场的老师们听到蓄意谋杀这四个字,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摇头否定,末了邓老师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警察同志,我们都是一个年级的老师,像我、陆老师、杨老师、梅老师和陈老师还跟刘老师同都一个班,平时关系相当不错,要不也不会结伴来这儿玩。”
“就是嘛,就是嘛。”其他老师也跟着附和邓老师,“我们都是一个年级的老师,平时跟刘老师关系相当不错,算得上是好朋友。都好朋友了,怎么会有人害刘老师呢?”
陆老师泰然自若地说:“当时只有我和刘老师在一起,如果刘老师真是被蓄意谋杀了,那我嫌疑最大,不,我就是害死刘老师的凶手。可我跟刘老师是大学同学,而且感情非常好,绝对算得上是铁哥们,毕业后一起来九中教学,并且教同一个年级,交情就更深了。成家后,我们两家也是互动频繁,你到我家来玩,我到你家吃顿饭,亲得就像一家人一样。彼此感情这么深,又没有利害冲突,我怎么会害铁哥们呢?”顿了顿又补充句,“警察同志,你要不相信,就问嫂子好了。”
杨建刚顺着陆老师的话问黄欣恬:“陆老师说的可是实话?”
黄欣恬点点头:“是,之昂说的是实话,他跟我丈夫是大学同学,感情很深,是很好的朋友,为此我们两家也走得特别近。”
陆老师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悲痛,失声哭了起来,哽咽着说:“刘朗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好兄弟,现在出事了,我很难过很痛苦。”
黄欣恬给陆之昂感染了,抽泣了两声就放声痛哭起来。
接着,刘老师的母亲也抱着儿媳嚎啕痛哭起来,悲痛至极。
其他老师触景生情,悲从中来,脸上也露出了悲伤的神情,并且劝慰起他们来了。
过了会儿,邓老师神情悲伤地对杨建刚说:“警察同志,你看能不能让刘老师尽早入土为安,也好让亲人朋友得到一丝安慰呀?”
黄欣恬突然仰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着面前的警察说:“警察同志,这些老师都是我丈夫的好朋友,他们是绝对不会害我丈夫的。”
杨建刚郑重地说:“在案情还没有一清二楚之前,我们必须按规定办事,所以必须把遗体带回警局,请你支持和理解。”
刘老师的母亲伤心地哭着说:“警察同志,你们不要把我儿子带走,我要带我儿子回家,我要让我儿子尽早入土为安。”
杨建刚温和地说:“大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们得按规定办事,请你理解和支持。等案情清楚了,我们会送你儿子回家的。”
老人突然不说话,只放声哭了起来,哭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