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白袍男人的身份后，鸢尾一直不在状态。

而鸢尾的确认也让路青梧回想起来很多当初被忽略了的事情。

比如，曾经在前尘镜中，所看到的莫黎丝生命中的几个片段。

大殿中温和慈爱的老师、娇俏的小公主，后来师徒反目，两人在地牢中的对话，还有，在刑架之上唱起的童谣……

原来在这背后，竟掩藏着这般的绝望。

对了，还有！

当记忆串联起来，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清晰。

路青梧很快想到，当初在宫殿中，莫黎丝与教皇是存在着一次争斗的。

那一次，从教皇身上出现了很多暗红色的、来自于深渊的血影，而莫黎丝正在场，还被血影重伤。

她闭了闭眸子，将这些东西都串联到了一起，同时理出了清晰的脉络。

也就是说，当年的凯尔诺，主要是因为教皇被深渊污染，或者主动加入了深渊而毁灭的。

无怪乎鸢尾的情感如此复杂。

怨恨、恐惧、愤怒、悲痛……

鸢尾忽然攥住她的手，冰冷的触感即便是她，也感到几分凉意。

鸢尾抬起骷髅头，满脸是泪，“路青梧……你要成神。”

“什么？”路青梧微愣，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鸢尾却像是极为恐惧，嘴里却不断强调道，“你要成神，路青梧，你一定要成神，必须要成神！”

“听明白了没有！！”

路青梧一时无言。

如果天梯角逐中发生的事情无误的话，神明是选举而来的，但现在凯尔诺世界毁灭，神之都的通道封闭，人类哪里还有成神的通道？

不过天梯角逐是被罪之殿篡改过的，里面或许也改变了不少信息，不能全信，只能作为参考。

毕竟，后来的安儿也是神明之一，但在当初的天梯角逐中，并没有安儿的存在。

所以最大的问题还是，她并不知道成神的方式。

该要怎样成神呢？

路青梧深吸口气。

她不知道，所以只能尽可能地充实自己的力量。

只是不知道，她该拥有怎样的力量，才能与“那些存在”相抗？

未来的事还是不要想太多，会让自己陷入茫然和绝望。

路青梧平息下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