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沉下了有些急躁的情绪，他能理解夜莺小姐是在提醒自己放平心态，毕竟他慌乱的真正原因只是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甚至第三个“杰克”。

如今的状态可不支撑他再去消耗。

“庄园主，在我眼中你只是你而已，无论你的记忆是否存在，哪怕我的确很怀念你曾经会时不时来找我闲聊的时段。”

“用不了多久了。”

“你同样清楚那也持续不了多久，不是么？我纵容着你的一次又一次逃避，但这次，我想我需要和你好好聊聊了。”

夜莺小姐的手搭在了某张卡牌之上，将其翻转过来。

是最开始的那张大小鬼，但这次却成了一张单独的大鬼牌，小鬼的那一面已然消失。

“遗忘、回忆、再次遗忘、再次回忆...我看着它不断刷新着牌面，可无论如何变动，它仍是所有卡组中唯一的王牌，你觉得呢？”

“...”

夏目抿了抿嘴，他自然清楚夜莺小姐在说些什么——他在利用药水来遗忘自己的过去，可最终这些被遗忘的记忆并不会消失，而是被以后的自己重新找回。

因为某些契机，又或者某些刺激。

毕竟烂摊子不去处理的话，就只会一直留在那里。

“记忆存在与否并不会彻底改变一个人，对待同一件事无论是在新的尝试还是旧的重复之下，所做出的选择并不会有很大的出入，我知道你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对曾经的一切，也在尽力处理着现实中麻烦的人际关系...”

“你希望我去面对？”

面对曾经所逃避的问题，哪怕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清楚？

夏目有些迟疑，眼神中看待夜莺小姐的目光也下压了几分，明显带上了一丝不满。

他现在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夜莺小姐，你想说些什么就请直言吧，我的时间可没那么多。”

“好吧。”

夜莺小姐将那张牌重新插入了那堆凌乱的牌堆之中，而顺着她的动作，那堆卡牌也顺势悬浮在了空中，并排列整齐地围绕着她旋转着。

“那现在，我们来聊一聊洗牌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