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嘴角上扬,笑得愈发开怀:“那是自然,这小子也争气,如今虽还稚嫩,但也算进步神速。我相信,假以时日,他必能在这剑道一途闯出一番大名堂来,说不定啊,到时候连你这老家伙都得对他刮目相看呢。”
剑老哈哈一笑,打趣道:“哟,瞧你这得意的样子,仿佛已经看到那小子称霸剑道了似的。不过也好,咱这一辈的老家伙们,迟早是要退下去的,有这些年轻人接着往前冲,咱这剑道也能一直传承下去,不断发扬光大嘛。”
清澜举起酒碗,对着剑老示意了一下:“来,为咱们的剑道能后继有人,干一个!”
“好,干!”
剑老也举起酒碗,与清澜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随后又相视而笑,笑声里满是对剑道传承的欣慰,以及对彼此这份亦敌亦友情谊的珍惜。
在这微醺的氛围里,他们继续谈天说地,从往昔的江湖趣事,聊到如今的江湖局势,时而争论得面红耳赤,时而又因某个共同的回忆笑得前俯后仰,全然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只沉浸在这难得的相聚时刻之中。
“无羁啊,你平日里也没少跟我吹嘘你那宝贝徒弟,今日怎么光听我说了,你那徒弟呢,现在可有什么新的进展呀?”
剑老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听到这话后,神色微微一暗,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落寞,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唉,少典那小子,那也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岁不过五百就已经达到了半步混元。”
说着,剑老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追忆的神色,似乎想起了少典初学时那朝气蓬勃又充满灵气的模样。
“我本也对他寄予了厚望,盼着他能将我这一身的剑术传承下去,想着以他的天赋和聪慧,定能闯出一番大作为来,到时候,也算是不负我对他的悉心教导了。”
剑老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碗,那酒水在碗中打着旋儿,就如同他此刻有些杂乱的思绪一般。
“可谁知道啊,这都二十年了,他都没回魔族了。以往啊,虽说他也是个爱去闯荡的性子,我还常常打趣他,说他就是个爱在外面野的主儿,可那时候,不管跑多远,隔三岔五总能有他的消息传回来,让我这当师尊的,心里好歹是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