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没有说话，那纸女人也一动不动看着几人。

梧君的头微微一顿，转向了加百列的方向。

奄奄一息的加百列在梧君看过来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恐惧和防备，但是她话都没法说了，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抵抗。

是个人被活生生剥了皮还得不到医治都活不久，只是要用还活着的同伴来交换生机，几人还是有些犹豫。

柜台外面“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绝于耳，人皮女站着的地方已经聚集起了一小滩血洼。

人皮女似乎非常有耐心，不急不催，但是没有人敢小看她。

比起一直待在暗室的纸女人，这位客人明显才是最可怕的。

可能是因为之前梧君的眼神，角落里的纸女人突然站了起来。

她一步一顿朝几人走了过来，每走一步身上就传来沙沙声。

脸上画着的五官透出一片诡异的死寂。

“扎纸人~做纸屋~尽心尽力把客迎~赚香火~吸阳寿~活成客喜笑哈哈~”

那纸女人一步一句，唱的曲调诡异又别扭，而她行走的方向，是加百列躺着的地方。

加百列的眼中迸发出剧烈的恐惧，而洛卿目光则锁定在加百列身上。

现在什么都不做，等着纸女人用加百列做了纸棺，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这也不是他们要害人，毕竟加百列眼看是活不长了。

但是洛卿在意的偏偏是这件事，按理说正常人被剥了背部的皮肤，没死也疼晕过去了。

她却还能撑着回到纸扎铺，外面的黑暗洛卿是走过两遭的，就算没有什么危险，也没那么容易回来。

而且到现在，加百列还保持着清醒，伤口似乎也没有感染，血还止住了。

她真的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纸女人和梧君擦身而过，因为身子是纸做的，行走间微微有些晃动，口中的调子重复又单调，明明要做极为血腥可怕的事，脸上的笑容却十分喜庆。

“竹做骨，纸做皮，纸棺落定赏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