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这么些年来,什么样的灵者都见过,凡可凯这样只吃饭的也不少见,但是能在闻到灵酒的香气后,还能管住嘴的可不多,凡可凯可不想喝这一壶就要五块灵石的好酒,龙香擎倒是毫不在意,喝了三十壶,喝够了灵酒,又要来了各种别的酒尝尝,店老板看的目瞪口呆,但更多的是欢喜,这女子,当真豪气,此豪乃是富豪的那个豪,龙香擎喝足后,凡可凯也正好放下了牛腿,至于张女子,则是文雅多了,只喝了两碗酒,吃了两碗肉饭。
龙香擎看了看凡可凯,凡可凯摇了摇头,龙香擎又看了看,凡可凯这次不为所动,凡可凯心想:你这老女人喝了这么多酒,还想着让我付钱?天底下没这样的道理。
龙香擎本就是吃饭不付钱的主,这次没直接走,完全是怕麻烦,毕竟这酒楼人们实力不俗,真不付钱,自己身份要是暴露,可能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还好张女子出面付了整整两百灵石,三人才结束了这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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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后,龙香擎一个劲的夸赞张女子善良贤惠,反正她这个大老粗用凡可凯的话来说叫做狗嘴吐不出象牙,夸的多了反而显得假,张女子只是陪着傻乐,而对凡可凯可就没啥好脸色了,更可气的是凡可凯竟然毫不在意刚才的事情,此时还自顾自的溜达消食去了。
走着走着,便听一老汉吆喝:“黄酒喽,黄天之黄,乡酒之香,醉眼朦胧望仙人,星星执栖醉美人。”
这么有文化的句子当然不会是老汉自己编的,而是之前有一位爱喝酒赊账的年轻道士临走时所赠的,凭着这段话卖黄酒,老汉挣来了房子和媳妇,儿子也考上官,儿媳妇去年刚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不,一家五口人现在要自己养活,还是捡起老手艺,卖黄酒。
凡可凯上前买了一葫芦装的,挂在腰上,正常来说应当显得潇洒,可这葫芦实在是太不好看了,有些拧扭,里面装的还是上不了台面的黄酒,再加上凡可凯刚经过打斗,本就不干净的衣衫,此时有些破烂,看起来像一个落魄的子弟,但这么个落魄子弟,身边竟然两位美丽的女子陪伴,让很多人愤愤不平,纷纷猜测这是哪家放荡不羁的公子,感慨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凡可凯毕竟体型壮硕,神态不俗,此时挂上葫芦,手握刀,看上去还真有些侠气,但三人冰冷的目光,阻绝了那些想要上前打招呼的灵者,龙香擎问凡可凯要去哪,凡可凯如实道来,龙香擎说自己正好不知道去哪,倒不如结伴同行,多一个帮手总是好事,凡可凯也有些纳闷,自己本来打算自己走完,现在已经是三人队伍了,而且龙香擎一人的战斗力就可以顶得上他们两个人,心中很是窃喜,也有些惬意,但他又怕龙香擎反水,所以需要先打点一番。
“我说龙姐,你当年是干了啥被悬赏的?”凡可凯问的有些冒昧,张女子看了看龙香擎,发现龙香擎并不在意,随意说道:“那狗日的太子看上我了,想强行霸占,我不从,还撞伤了他,就把我关到监狱,他们以为我用剑,以为收了我剑和储物袋就能被关住,我偷摸砸出了一个洞,钻了出去,然后在狱卒们饭菜里下了毒,放了所有犯人,趁乱逃了出去。”
“砸?”张女子想象不到,想要砸碎监狱的拳头到底长啥样,贴到龙香擎身边,好好的看了看那比凡可凯还要硕大的拳头,然后上手摸了摸,发现龙香擎并无感觉,那鼓起来的拳茧代替了骨头,一双大手粗糙无比,张女子暗暗心惊。
凡可凯对此倒是没啥意外,合力境六段,少说比他多活几十年,自己才又训练几年的右手如今都已经渐渐有了茧,更别说先前一直用的左手,不过女子这样也确实少见,凡可凯问道:“然后呢?”
龙香擎好好地想了一番简短的说辞:“我趁乱躲到了皇宫,那太子被层层保护,我守了好几日,才终于等到卫士们离开,进去将那太子狠狠地踩在脚下,打了一顿,估计半死不活得了,反正我不想杀他,麻烦大也就算了,最主要让他残疾着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也才能除了我那口气,之后我就霍霍了皇宫,然后逃之夭夭,就这样了。”
好家伙,轻轻淡淡的说出了脚踩太子霍霍皇宫这种事情,还不以为意,难怪会被开出如此悬赏,也是,打了太子,比杀了太子罪过少了太多,五百万灵石其中得有三四百万都是毁了皇宫的钱,那皇宫造价多昂贵,龙香擎啊,算是自己找事。
这里和尚不少,偶有当街传经,乞讨吃食,凡可凯也上前听了一会,在打听到寺庙的位置后,三人决定去看看,张女子本就信佛,凡可凯和龙香擎对寺庙也感兴趣,三人随着那位小僧,一路被带到了寺庙,寺庙位于城最西,一座大庙,遮天蔽日,难怪大街上那么多僧人,庙大僧又岂能少了。
进入寺庙,才知光景,苍木松,拐株柳......各种罕见的植物都落在院中,而寺庙整体又是三角形,中间一座大庙,旁边依附着奇形怪状的小庙,外围高墙几百米,最西边外面有一上千米的大阵,抵御着风沙,两侧成凹形,将风沙用凹面送回去。
拈香拜佛与菩萨之后,三人便来到大庙中,落座听老僧念经,念完后一同敲木鱼,敲完木鱼后,老僧又教了众人几句奇怪且绕口的口诀后,请众人提问,负责答的一共是五位高僧,混在他们当中。
“高僧,请问佛的宗旨是什么?”一人大声问道。
“我佛无相、无念、无意、也并无宗旨,只在心中。”高僧轻声答道。
“那请问菩萨长什么模样?”又一人问道。
“这便是菩萨像。”高僧托掌指着那无面雕像说道。
然后又是一堆疑问提来,五位高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整的凡可凯脑瓜子嗡嗡响,先行告辞,龙香擎再问完什么是尽人力后,也离去,唯独张女子,一直听到了最后,但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只是在锻炼耐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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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荒漠。”凡可凯对还没走上来的龙香擎说道。
“真没见识。”龙香擎嘲笑了凡可凯,但是在抬头眺望荒漠后,发出由衷的感慨:“真不愧是凌远荒漠,这等奇观,世所罕见。”
凡可凯呵呵一笑,“小时候,我那个山村山后,有一片小沙漠,听说那里是在以前死人太多,地上全是尸骨,堆积久了,那一小片就形成了沙漠,不过实在是太小了,哪怕我是孩童,依旧能够千步横穿,那时一直没把沙漠当回事,但后来大风一起,砂砾打红了脸,才知其厉害。”
“这就叫做不吃亏不长记性。”
“嗯,龙姐既然见多识广,不妨解释一下这风沙之来源,以及这么一大片荒漠的形成。”
“风还用解释,这沙倒是奇特,此沙名为塑沙,大如小石子,上面奇形怪状,十分尖锐,这等规模的风沙吹来,恐怕一般的凝力境都难以站在其中,这荒漠就更不用说,此地自古便干旱, 听闻一人想要救这片地,从北海将海水拖来,结果不但没救得了这荒漠,反而使得荒漠范围变大,因为海水直接冲刷了那片本就奄奄一息的草木,导致了这凌远大荒漠的形成。”
“这人可真是好心办坏事啊。”
“谁不说呢,这人脑子也有问题,有那么大的本事估计得凝武境了,干脆自己用法宝来下点雨多好,再不济,把涝地的雨云拖过来多好。”
见二位在这说些野史,听不下去的寺庙老僧,上来辩论,“二位施主,可知世间因果变化?”
“八年前同一老道坐论道了变化道,还真不知因果。”凡可凯答道。
“所谓因果,便是因影响事物而得结果,便是因果。”
“哦,那高僧是?”凡可凯不知道这老僧是何意思。
“只是想说,当年那位生前已经成就罗汉的圣僧,并非是不想以雨云或者水来救,而是看到了未来灾难。”
“嗯?老僧,你就别卖关子了,讲来与我二人听。”龙香擎颇有些不耐烦。
老僧呵呵一笑,讲述了当年经过,原来那圣僧,在得知荒漠使得人兽受罪后,便以宣金钵来罩住飞沙走石,以海水灌之,将众人在水中拖走,将其拉出整片荒漠,而后,水落大地,宣金钵则随着圣僧一同转入轮回,而后成就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