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神白须抱怨的就像一个家里承担老一辈旧观念债务的小辈,说的话越难听,做的事就越负责。
他本就是新时代的新思想的新青年,自然见不得这些迂腐,也是作为一个革新思维的先驱者所做的批判。
安洁莉娜非但没有因为神白须诋毁克拉拉而恼怒,反而极为欣赏的笑着,靠在神白须肩膀。
“对,谁都没你大男子主义,谁都没你精打细算。”
“那凭咱们小夫子肚里撑船的心胸,能不能原谅小女子的这笨手笨脚呢?”
安洁莉娜伸手挽起神白须的手臂,摸了摸那极为顺滑的白色绣袍,神神气气。
神白须越来越觉得往往活的越久的那些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小孩子气,甚至可以说,心性如顽童。
应该说是返璞归真后的大道至简吗?而返璞归真这一词,也是神骁人在各种不同的事与人后发现的。
而所谓的大道至简,不过是最简单的道理,最基本的知与道,可有些时候往往一个人活的越久,认知的越多,就越发的无法束缚自己。
他会渐渐在接触那些超凡和蜕变的认知之后,无限超脱于曾经那个愚昧的自己,从而接触更新更高的新事物。
而人之所以会变得无法掌控自我,就是知与行的脱轨,或想得太多做的太少,或做的太多想的太少。
一个追悔莫及,一个悔之不及。
“拿回去给她吧,你来这一趟绝不可能只因为自己想来,赫尔菈一定要拉你的面子,才能在这个话题上留有余地。”
神白须自袖口之中拿出群星卷轴,递给安洁莉娜,后者眉头一挑。
“既然已经争吵过了,这件事也已经发生了,何不自己留着?”
“在神骁这边,你的局境腹背受敌,有了这卷轴何尝不是一种保障?既然你不让我掺和这些事,就得自己留个心眼。”
安洁莉娜没有接下卷轴,她以为,神白须既然已经和赫尔菈因为这东西有了隔阂,两者的分歧已经出现割裂,还不还都无所谓。
“谁不知道那娘们的臭脾气,非得让她哭着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过来求我?”
“嘱托你来何尝不是给我一个台阶下?我神白须这点儿情商还是有的。”
安洁莉娜听后哈哈大笑,以至于花枝乱颤,她伸手戳了戳神白须的脸。
“那早知道是这种结果那一开始还争什么?魔女集会里头不就你们两个最不懂事?”
倘若要按照年龄来算,的确是神白须最小赫尔菈倒数第二,但也是两个人的担当最大决定最重。
虽历经挫折,却也终究在这些个千万年的魔女们面前有些不够看。
“凯歌蕾蒂已经不再是你们所以为的那样了,至少,她已经能够区分什么样的命运才是属于自己的。”
“每个人都可以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在如今这个时代,文明铸就的律法也同样会宽恕罪大恶极的人。”
“虽然我这种人并不需要赦免,但,魔女集会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在神白须将群星卷轴交给安洁莉娜的时候,他感应了在精神海中的凯歌蕾蒂,她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她根本不在意这个东西。
就像禁锢给赫尔菈的使命与职责一样,星匣的重要是乃至整个世界,可在这份使命降临之前,命运之神是否有过询问赫尔菈。
你是否愿意承受百年的孤独,在生命的旅途中永恒徘徊。
相信任何人都不会答应这个选择,哪怕它带来的馈赠非凡而不朽。
“你确定要一个人承担黑渊?那群人如今散在世界各处,好不容易平息的风暴换得了难得的安宁。”
“凭他们的实力,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能搅动风云。”
在凯歌蕾蒂被神白须关押于精神海之后,神白须曾想要以凯歌蕾蒂之名解散黑渊。
“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凭借凯歌蕾蒂之名重塑黑渊组织,继续她未尽的道路。”
“但这也代表你们仍旧站在世界的反面。”
黑渊组织的余下人都并未继续坚持凯歌蕾蒂所秉持的道路,他们也在见证神白须的蜕变之后,发现这一道路的极端。
在同神白须的较量中,他们也在逐渐蜕变,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但他们希望可以继续保留黑渊组织的名额,他们永远属于这个组织,必要时,可以凭借等价交换来换取他们的帮助。
“我承诺他们,理应就承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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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作为曾经抨击这个时代的同类,黑渊使徒的道路同我殊途同归,归根结底,之所以会成为敌人,就是因为在这条道路上各自产生的分歧。”
“人只有梦想还不够,还要有追逐梦想的勇气,他们有比我更远的路。”
安洁莉娜终于还是接下了群星卷轴,既然神白须愿意做这一切的承担人,那么风险的必要性也就不存在了。
“说到头不还是要你背负下来,这么一看赫尔菈才真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木头吧?”
“她比我聪明,懂得如何未卜先知,这一点就比我要强太多。”
“她只是缺少一些…觉悟。”
从小出生在贫穷山区的蒋遇才,有一个不平凡的梦想,他渴望走出这片陡峭高耸的群山,拨云见日,直入青天。
而需知曾经那个世族横祸的时代,出身的贫苦意味着道路的曲折与闭塞,即使已经走出大山曲折在煌煌大道上如履平地的蒋遇才,也仍旧看不清前路。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蒋遇才有一个极为优秀的品质,那就是醒悟且好学,他深知这个时代权威与权力的弊端与优势,在求学路上,他励精图治,圆滑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