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

御知欲言又止,最后下定决心:“我觉得他需要跪键盘,哦不,跪榴莲,不能轻易原谅。”

死道友不死贫道,赛缪尔你节哀。

初弥亲了亲他的唇角,精致明媚的狐狸眼灵动狡黠,“那说好啦,以后虐他的计划就由你来出喽。”

御知噎了一下,知道眼前的小狐狸那一肚子的坏水这次是用到他头上来了。

他既无奈又好笑,“好好好,这种费心费力的事情就不劳烦小瓷了。”

两人在沙发上聊起了少女进入副本世界的第一个副本。

少女托着腮,思绪回到了刚死之后的那段时间。

那时系统给了她一个新手礼包,也就是直播空间,然后直接把她送到了第一个副本世界:书虫的梦境

第一个副本玩家是无法选择的,而她所进入的副本,规则很简单,那就是看书。

那是一个她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层的图书馆,进入的玩家需要不停地看书,直到看完一百本书,回答系统随机抽出的有关书的问题,才能离开。

而每位玩家连续看书三个小时,可以休息三十分钟,休息时间不能积累,不能转让,对玩家的精神力、注意力要求极高。

假如看书的过程中走神,书页中就会跳出各种各样的怪物。

有的怪物长着锋利的獠牙,发达的四肢,一口就能把玩家的头咬下来。

有的怪物像粘稠的果冻,粘液极具腐蚀性,能把玩家的皮肉腐蚀干净,只剩骨头。

不过好在书中跳出的怪物,会优先攻击走神把怪物放出来的玩家。

而只要玩家快速捡起放出怪物的书,合上,怪物就会消失。

起初进入副本的玩家有近一百个玩家,在一天过后,只剩下一半。

有些玩家实在受不了,选择直接让怪物吃掉,退出了游戏。

也有玩家看着看着打瞌睡,然后一不留神就被怪物啃下了半截身体。

而那些在休息时间过去了,还没有重新投入看书的玩家,则变成了书,退出了游戏。

初弥发现读这些玩家变成的书同样是有效的,只不过并不计入系统规定的那一百本书中。

而这些玩家变成的书就像一本浓缩的个人自传。文笔平铺直叙,有些看起来枯燥无聊,但里面有关这些玩家经历过的副本的知识却是意外地有价值。

可惜变成书的玩家只有六个人,近八十个玩家被怪物杀死任务失败离开了游戏,能完成任务的玩家只有十几个。

初弥在读完系统规定的一百本书后,发现只要自己不选择提交任务,就不会退出副本。

但是任务的提交点为一百本书,一百五十本书,两百本书,三百本书……逐渐增加。

也就是说,假如她不在一百本书的时候就提交任务的话,就要等到一百五十本书,才能再次有提交任务的机会,且任务的积分并不会因此而增加。

但少女并不在意,她想要抓住的是快速汲取其他世界知识的机会,进一步地提高自己、完善自己的知识面,而显然,眼前的机会极为重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揉了揉眉头,终于选择了提交任务。

讲述完自己的故事后,初弥不禁感慨: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百分之八十的知识,都是建立在第一个副本的基础上的。不管是对其他世界力量体系的认识也好,更细微的通用知识体系也罢……如果不是第一个副本,我后面的副本也不会顺利完成。”

御知用目光细细描摹她的眉眼,少女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韵,不骄不躁,从容不迫。

与此同时,她也是疏冷的、薄凉的,像一阵来去自如的风,令人捉摸不透她会在哪里停留,又会停留多久。

他抚摸着少女柔软丝滑的长发,掌心、指腹以及指缝都被少女微凉的银发填满——这能稍微缓解他内心对于她随时可能抽身离去的不安。

即便这不安的空洞已经大到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地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少年的声音平和得如潺潺流动的溪水:“但是其他人可没有你这样的耐心和毅力。与其说这是第一个副本给你的馈赠,不如说,是你给自己创造了机会。我不知道读一本书走神的概率有多大,但我想,即便是那些与你一起完成了任务的玩家,肯定也走神过。只不过,他们有能力制服npc,又或者是有其他技能和道具罢了。”

少女点点头,弯了弯唇角,下巴窝在少年的肩膀上,蹭了蹭少年的颈侧,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阿御好会夸人。”

御知搂紧了少女的腰肢,轻叹了口气:“那是因为我家小瓷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明明只经历过十来个副本,却比那些经历了几十甚至上百个副本的自诩高玩的玩家要厉害得多。

崩坏的副本数量居然直逼财富榜前百的玩家,且一直保持百分百的通关率。

而他自己,通关率也只有百分之八十七(当然其中有些是因为赛缪尔作死导致的)。

再给她一段时间,除了红名榜外,他相信她能上任何榜单。

他忍不住把内心的渴望说了出来:“小瓷搬来和我一起住吧,这里空间大,而且所有东西可以根据你的喜好布置。”

“怎么突然说这个?”虽然在度假世界也同居过,不过,她倒是没想过要住在一起呢。

“因为想待在你的身边……如果你不愿意,我搬过去也行。”御知只是单纯的想少女住在一起,地点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初弥想了想自己几乎没有其他家具,只要把被子整理好,就和酒店差不多一样的房间,与少年这一片几千平米的建筑群对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去她那里住,还是算了吧。

不过这浮夸华丽的风格,也不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