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变七百零八年十月。李长笑来到一座小镇。依稀记得,这座小镇曾经叫做“廊镇”,他曾在镇上买过一头好色蠢驴。
只小镇改了名,换了姓,再寻不到从前痕迹了。李长笑住了一宿,空觉无趣。便出了廊镇,沿着昔日常走得“北苑江”,径朝北去。
这一路上,他遇到走镖客,行商户。往来之人富贵贫贱皆有。一个个擦身而过,少有交集。
求变七百零九年一月。
这日正是大雪。
山野间狂风乱吹,风雪一刮,真叫人脸皮生疼,好似有人拿鞭子抽一般。
李长笑顶着风雪,来到了来去客栈。这客栈屋顶、前院几乎淹没风雪中。久无人搭理,看起来苍凉破败。
他推开大门。“吱呀”一声,刺人耳膜。见里面座椅完好,却空无人气。灰尘已经积得好厚好厚,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更久更久没人来过。
依稀记得。
李长笑第一次参与求变大会时。他一推开这门,便有一娇俏妩媚的女子,站在柜台后面喊了声“小郎君”。大堂中燃着壁炉,变法之士坐在一起聊天谈论,对变法大会十分好奇。天南地北的修士互报姓名,互相结识。
当时灵气枯竭,但求变刚兴。那从南向北的求变之路,无数修士加入其中。这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宛历历在目。
李长笑一个人入坐来客客栈。熟络的进入地窖翻找。在最深处找出半坛春冬梅香酒,一个人在残破的客栈中独饮。
好酒入肠也入心。
“这是最后一届。”
最后的修士,最后的求变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