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我和陈大立心照不宣,总算回归了最该讨论的话题。
陈大立讲述起他的经历。
他今天确实来过我家门口,给我打了电话。
而后,就像我在电话里听到的那样,“我”开门了。
刚开始,陈大立也没察觉不对。只是疑惑,为什么“我”今天一直喊他本名,开玩笑时也不接茬。
一般人不会因为这点变化就对朋友产生怀疑。
他还以为是我出事后没心思开玩笑,反而在想办法逗我开心一点。
于是他听从“我”的建议,一起去旧山散了步。
而后,就有了我与他在厕所的那通电话。
“嚯!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手机没信号以后,我一开厕所门啊,我去!那那那那那那那那个假货就跟个僵尸一样站在外面,差点没和我撞上。”
陈大结巴跟说书似的,唾沫星子横飞,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我。
“结巴,你激动的时候可千万别和老黑说中文。还有,开车认真点。”
我靠在柔软的座椅上,从库里南后座的冰箱拿出一罐快乐水。
回想起来,我也有点后怕。
我家竟被伪人悄无声息地入侵了。
当时,我和冯光胜几人到18楼求证,家里是一个人都没有,就好像我真的发疯了一样。
但那不代表我一个人回家时也会如此。
伪人喜欢挑落单的人下手。
说不定,等我孤身一人进家门时,就会看到那群不知是真是假的亲戚站在屋里各个角落,向我问好......
我继续向陈大立问道: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你当时说不能揭穿他嘛,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差点露馅了。好在哥屁股一紧,急中生智,骗那玩意儿说我冷,要回车上拿衣服。”
“然后,你就开车一溜烟跑了?”
“对啊!真、真真是吓死老子了。我玩恐怖游戏的时候都没流那么多汗。”
“那你后边擦了吗?”
“擦了,用的袜子。”
“我还以为你会用内裤。”
“挂空挡太难受了,溜来溜去的......”
一阵调侃后,我也跟陈大立分享了自己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