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悠悠飘落到地上。
那玩意儿本身就是黄纸画的,又没沾浆糊,根本没有粘性。
我心想这玩意儿难道是炮仗?还要手动点燃?
可我又不抽烟,没打火机怎么点?
沉默中,电梯发出超时的警告,向上驶去。
西装男的手因而下移,到达地面后,连带电梯也一起卡住了。
机械结构发出锈迹斑斑的呻吟声,好似随时会坏掉。
我心里着急,赶紧往那手背上踩去。
一下两下三下,整个电梯跟着晃动起来。
“妈的,拼了!”
我也怕电梯被我蹬下去。心一横,掏出切肉刀,用解猪的架势,从他手腕的关节间切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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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
断腕处涌出黑色血水,断肢连同公文包被留在电梯里。
电梯继续向上驶去。
我两腿一软,坐到地上喘气,忍不住笑出声来。
劫后逢生说的不过如此。
回去后我一定要跟爷爷说说这事,问问他年轻时是不是也用这种弱智的方式耍过伪人。
“您好,先生。”
谁知,不带感情的声音再次从背后传来。
我的笑声哽在喉咙里。
站在我身后的,是我最初遇到的、去往地下车库的男人。
不同的是,此时他的身体僵硬得仿佛刚从蜡像馆里搬出来,让人感受不到身为生物应有的质感。
“祝您有美好的一天。”
西装男的嘴角咧到耳根,突兀地抬起公文包。包口打开,从中伸出数十只没有血色的人手。
我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手缠住了全身。尤其是脖子,被无法抗拒的力量掐住,难以呼吸。
身为屠夫的我十分清楚。
窒息并不会让人快速晕厥,但人的大脑若是缺失供血,不过几秒就会失去意识。
求生欲望让我忘记了疼痛。
我肾上腺素飙升,抽出腰间另一把切肉刀,往前胡乱捅着。
刀尖没入西装男的胸口,传来切割肥皂的手感。
“您好,先生......”
男人的身体不断抽搐,重复着问候的话语。
我的意识也逐渐远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