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瑟，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瑟神情有些严肃，他现在甚至不确定布伦达哪句话说的是真的。

“我不会骗你的。”布伦达也知道乔瑟现在对她非常不信任，“明年，你的父亲应该会想办法让你晋升到将军的职位，到那时，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乔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问：“法兰克林跟卡罗尔·夕巴斯汀也有关吗？”

“当然。”布伦达目光柔和下来，“法兰克林忠于前皇帝，如果想要改变政权内部结构，必须清除， 这件事，乔瑟你的父亲也知道。”

乔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他冷静了下来。

“我有些......厌倦这种生活了。”布伦达嗓音低哑，用手撑着桌子看乔瑟，“我们应该一起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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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人的灵魂目前还在卡罗尔·夕巴斯汀那里，你如果不想再继续过这种生活，想要保护法兰克林，我们应该一起做点什么。”

那天的事情乔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但他记住了布伦达的话。

次年，乔瑟果然从上将晋升为了将军，所有人都在为他开心，只有布伦达没有。

布伦达最近的状态不算好，甚至可以说，肉眼可见的差，她与乔瑟每次见面都强颜欢笑。

乔瑟当然也不太好过，他虽然军衔晋升了，但实际就是个空壳，所有的权利都被父亲攥在手中，他只是一个挂名的家伙，军部的那些会议也一直都是他的哥哥在代替他参加。

这些种种迹象，都让乔瑟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未知感和不安感让他甚至无法静下心。

直到有一天，布伦达狼狈的在雨夜找到了乔瑟。

“乔瑟。”布伦达目光涣散，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能说十几遍，“他们简直......疯了，你现在必须离开帝国，必须离开。”

“下个月他们就要对法兰克林出手了，等一下，我想想该怎么办。”

乔瑟看到布伦达不对劲赶紧带她进了屋子。

可是布伦达极其不安，她不停在屋子里徘徊，继续说：“你必须离开帝国，哪里都好，一定要离开帝国。”

“布伦达。”乔瑟抓住了布伦达的肩膀，微微弯下腰，与她对视，“发生了什么？”

布伦达在乔瑟的注视下，逐渐变得平和，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孤寂和空洞，随后便染上了一层水雾，再开口时，竟是压抑不住的哭腔：“他们破坏了灵魂存储部，还想要抓回法兰克林，杀了你。”

一句话，信息量却不是一般的大。

乔瑟知道自己就是个被架空权利的人，这些年他跟父亲的联系愈加少了，今年甚至除了在军部没有说过一句闲话。

再加上父亲现在器重自己的哥哥，那个私生子的哥哥，乔瑟在家族里，都没有什么话语权了。

不只是，家族还有跟父亲的关系。

还有莫里斯。

自己当初太过于维护莫里斯，或许也是父亲放弃自己的其中一条理由，他对自己太失望了。

“没时间了，你现在出去躲一圈。”布伦达咬了咬下唇，她抬起手，拿出自己终端，也不知道在操作着什么。

乔瑟却看到了布伦达的小臂上，满是刀片的划痕，鲜血淋漓，一看就是刚弄得，他抓着布伦达的手腕，默默帮她清理了一下伤口：“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吗？”

他有些累了，在这个帝国，他似乎没有真的能够信任的人。

家族是如此，未婚妻是如此。

乔瑟像是在生活在旋涡之中，他的周围没有任何能让他放松的事物，所有人来接触他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性，而他永远都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