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地巡查,即便人们已经进来开始收拾个人物品,我还是像个疯子一样孜孜不怠。
渔子霏看不下去,过来劝我:“都死了,不管是外面的还是里面的,包括那些半死不活被孙毅杰送上一程的,可以放下了。”
“真——的——吗——”我扑倒在渔子霏身上。
渔子霏抱住我的头,一边抚摸一边说:“没事了,没事了。”声线温柔得让我好似掉进温泉中。
结束了,被困了二十多天,与流浪狗对峙了二十多天,终于结束了。就好像有一颗压在心头的巨石被抽走,这口气一松,整个人瞬间浑身发软,一点不得劲,全身乏力一点也不想动。
我想保持这个姿势永远下去,意识到头抵着的是渔子霏的胸脯,还是吃力地动起来,调整自己的坐姿,靠在墙上。
渔子霏问我:“怎么了?”
我回:“味道不一样。”
我是指她身上的味道和杜莱优不同,显然她听成了我说她身上有汗臭味。
她边说“你才臭,臭男人”,边握紧拳头。这时,吕美娟来了,不仅是路过那么简单,是特意有事过来找我,还只找我一人。渔子霏给了我一拳然后不情愿地走开了。我不知道吕美娟在刚摆脱“牢笼”就急着过来找我的原因,但看她一直观察周围有无人路过的反应,我知道她是要说很秘密的事情。
再三确认四下无人,吕美娟终于开口:“你和渔子霏或杜莱优其中一个在一起了吗?”
很失礼的问题。我态度不和气地回道:“和你有关系吗。”
她倒不生气——
“不是,我是想……”
“想什么。”
“想你做我男朋友。”她慌张地连连摆手,“假装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