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杜莱优的事情告诉别人,包括她自己,这还不算大大的人情。”
这算哪门子的人情。
我不说话,生怕自己要骂人。
吕美娟继续说:“都说生孩子很痛,我不希望分娩的时候因为恶劣的医疗环境增加疼痛,所以懂得医术的杜莱优必须亲自为我接生,你们也要想尽办法让我少受点痛苦。还有,孩子生下来我可不会照顾,你们必须轮流帮我照看。”
“‘你们’指谁?”
吕美娟伸出手指算了起来,“你、杜莱优、渔子霏、陈珊珊、李鸿明,差不多就是你们几人。”
“行了。再说吧。”我敷衍地应道,希望她能识趣点快些离开。但还是被她折磨了十来分钟。
脱离吕美娟的“魔爪”后,我赶紧往远离她的楼下走去。说实话,我搞不懂她为何要找人来配合她演一场再不能假的戏,说是怕人们的流言蜚语,但是像她那样脸皮厚的人,早就百毒不侵了吧。
经过三楼时,因为楼道太黑差些与刚准备下楼梯的李末迎面相撞,幸好他搬着的一块书桌大小的木板非常醒目,起了警示作用,让我提前刹住了脚。
“下楼洗碗?”李末问我。
我才醒起手上还拿着碗筷。
“哦,对,下楼洗碗。你先走嘛。”我让李末先走,接着问道:“你没事吧。”
“你说车祸啊,没事。不过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哈哈,也是。木板是……”
“给钱建峰准备的。”
“果然……又是水葬啊。”
“你说我当时如果能避开,是不是就没有车祸发生,钱建峰是不是就不用死。”
“这不是我和你能左右的。”
“也是,命运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停顿一下,李末又说:“是因为你和钱建峰有过冲突吗,他都快要死了,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啊~,不是啦。钱建峰确实罪不至死,但好像连他本人也不是很在意,所以……。我倒是想问你,处理尸体时,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