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深呼吸一口气,将木棒举过头顶,像一个棒球手,瞄准「语」的脑袋,准备用全力的一击分出胜负。
这里要感谢「语」的“培养”,是他使我练就面对锋芒也不露怯的淡定心态。
来吧!
来吧!
来吧!
「语」甩动右臂将刀直刺过来,我向左一跳,避其锋芒的同时双臂用力一挥,配合腰部的扭动,稳稳妥妥地将木棒击在「语」的前额处。
岂料这木头竟是朽木,完全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冲击,兀自断成了两截。我大惊失色,连忙向前翻滚卸力,顺带拉开与「语」的距离。
刚才那一击只擦伤「语」的前额,对他没有造成多大伤害,他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挥舞着刀像割草一样,逼得来不及起身的我连连后退。
但正如刚才所言,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连举起一把刀的能力都没有,只能靠着扭动肩关节,以滑稽的姿势舞动着手里的尖刀。
但我又同时注意到,他那断掉的右手不是没有进行包扎处理,有的,只是用的灼烧伤口的老办法消毒止血。对自己能狠心到如此地步,他现在的行为再滑稽,也不容轻视。
我向右侧翻滚,顺势在地上捉了一把土,也不和「语」对视,凭着感觉就把土扔在他的脸上。
趁其不备之时,我赶紧起身,打算把距离先拉开,再在逃跑的过程中寻找趁手的武器。
「语」追上前来,死死咬在我身后。他长期在森林里活动,林中穿行的能力明显比我强,我好几次感觉到他的尖刀就离我一指的距离。
生死就在这一指间,我努力维持着这个距离。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在第一次与「语」相遇的时候,我一定会对他痛下杀手。我很后悔,我又做错了一件事,为什么我总是在不停的犯错中前进……不,我可能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心中的愤懑拖慢我的脚步,「语」的刀划了过来,在我的后背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