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啦!”
我们彼此击掌欢呼,用最欢腾的声音宣泄被困二十天以来所积攒的抑郁、烦躁。但很快我们又冷静下来,因为人与兽的战役才刚刚打响,还不到放松庆祝的时候。
把东西匆匆搬上车,我们便离开综合楼赶往三号饭堂。因需要足够的对外空间,孙毅杰和覃达聪正忙着破拆窗户,我则在一旁清理掉落下来的碎玻璃,以免把人割伤,造成无谓的伤害。
不知为何,我能感觉到大家都很兴奋,可能是摆脱了被困许久的事实获得了自由,不,不单如此,我们躲在大巴车里,安全有很好的保障,且有食物有饮用水有软绵绵的座椅还有空调,整个生活环境无不让人感到放松舒适,并且接下来,我们只需站在车里往外投掷火腿肠就行了,不用面临生死搏斗的局面,这或许才是大家异常兴奋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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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三号饭堂,楼上的人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对我们挥手欢迎,他们大多处于麻木的观望状态,似乎外面的世界如同电视机里的画面,既在面前却又与自身无关。
气刹声响起,大巴车安稳地停在了正门前。我们没有急着行动,反倒是聚在车头,透过巨大的前挡风玻璃观察着前方的地面。
“奇怪了。”
“确实奇怪,之前怎么没留意。”
他们是在说碎在地上的钢化玻璃门。
三号饭堂的正门共有四扇厚重的钢化玻璃门,每扇都是大家伙,包边的金属框架还镀有一层金色,尽显富丽堂皇,即使经常经受台风的洗礼,也未见其有过破损或出现玻璃碎裂的情况。不过钢化玻璃始终是钢化玻璃,真想破坏,只需在四个角施加受力面积小的力量便会使其碎裂解体成小颗粒状。之前因为流浪狗的来袭,门用单车锁锁住了,要想出去或要想进来,要么去问王浩华要钥匙打开锁,要么敲碎钢化玻璃。
奇就奇怪在,玻璃碎了,锁还在,而流浪狗可不会使用工具,不然它们早就进来了,那么只能是人为,而且是内部人员所为。
之前只顾着执行计划,没留意过建筑物周边的情况,也未思考过流浪狗从何进来,怎么进来,现在知道了,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我们的人干的吧。”
“不然呢,我可不信外面有人能从流浪狗的包围圈中走到门前,也不相信流浪狗有能力破坏玻璃门,要是能,它们就不会围困我们那么久了。”
“是破坏仪器的人所为?”
“钱建峰?”
“不不不,第一个想到他就很奇怪。不能受易天的话语影响。”
“是啊,没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能断定是他。”
“会不会是自然爆裂的。钢化玻璃有一点不好,就是会有一定的自爆概率。”
“成果,你怎么看。”
“哈?”我有些走神,没注意是谁在问我。看到陈珊珊在看着我,我知道是她问的。
“肯定是人为的。”
我的语气很肯定,但反而引起他们的好奇。
“你怎么那么肯定?”渔子霏问。
“时间。”
“时间?”
“嗯。为何不早不晚,偏偏在今天门就碎了。只能是一个原因:作案的人一早就有了想法,但他在犹豫,一直不敢下手,正好昨天晚上发电机坏了,虽然简单修好,但随时会再出故障。”
“发电机的情况昨晚确实告知给了大家,但我还是没明白。”孙毅杰插了一句。
“发电机除了能发电,还能制造噪声,噪声可以掩盖作案时的一些动静。发电机随时会坏的现实成为极其不稳定的因素,迫使作案人只能在发电机未坏之前捉紧行动。而且,昨晚发电机的运作噪声是平常的一倍,无疑是最佳的下手时机,现实也证明噪声足以掩盖玻璃门碎裂的声音,使作案人不会被惊醒的人们瞧见他(她)急匆匆跑回来的样子。
从中可以分析出,作案人的运动能力比我绝对要强。虽然门碎裂的时候会短暂吓退流浪狗给他(她)制造逃跑的真空时间,但时间很短,运动能力不好的话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或许这就是他(她)迟迟不动手的原因之一。”
听完我的分析,除杜莱优外的其余人都陷入了思考。
“先行动吧。上面的人已经缺水好几个小时了,这样的天气他们撑不了太长时间。”杜莱优把我们的思绪拉回来,并开始下达执行计划的指令:
“两人为一组,从近到远,先让它们出来,我们再慢慢往里推进。注意投掷的时间和间距,我们不要急,先投掷一轮,停一停,再投掷下一轮。”
“好。”其余人异口同声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