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有些踉跄的跑出去说给她准备些养胃的膳食,徒留她和张启山在房中。

“你……松手”解琬如憋了许久,才说出那么一句,“热。”

张启山笑了,让她靠在枕头上,调侃道:“如今这才四月,你就觉得热了?”

解琬如微微撇开头,不去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困意上来,她又昏昏欲睡。

“阿琬,你如今不能睡。”后脖颈的风池穴和头顶百会穴都被按压着,张启山的呼吸靠得很近,她的睫毛颤了一下,像是要睁开眼睛。

被人捏着后脖颈和头顶的感觉并不算太好,哪怕知道是好意。

解琬如去拉开张启山的手,把他的手按在一起,盯着他说:“我就想睡一下怎么了!”

“等医生来了你再睡也不迟,八爷让厨房去准备膳食了,你不怕我担心,也不怕八爷担心吗。”张启山这话说的,总有一股奇怪的茶味。

听得她浑身不舒服,手上使劲捏了捏他的手背说:“你好好说话,这莫名其妙的语气是学谁的?”

“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还是说阿琬想说……我比八爷重要?”手背上微弱的刺痛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更何况张启山感觉到她想用力却在用力的瞬间卸力,像是怕捏得太重一般。

像一只试图威胁人的小动物,却又怕伤到人,小心翼翼的收起利爪,挥舞着毫无威胁力的爪子。

“你笑什么呢,傻愣愣的。”解琬如看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说出来也让我听听?”

“没什么,只是想到前些日子有一只狸奴跑进府里到处乱窜,手下的那些兵逮了许久才把它逮住。还让八爷看了好一会笑话。”张启山道。

“那你跟我说说这些年都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呗。”看着他这般模样,与当年印象中的张启山的确有挺大的差距。

解琬如静静地听着张启山说起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两人这么一说,就用了半个多时辰,张日山已经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回来了。

“西医生,你来看看她如何了。”张启山见到来人倒是十分客气,站起身给他让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