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你们睁大眼看看这些缺德货，看看这个国家到底养了一群什么畜生，来呀，带逆贼。”

先带上的不是朝臣，而是从百姓后面被拖来二百人，有穿袍子的儒士，有穿军服的军人，有穿劲装的下人。

京城百姓不认识儒士和下人，对几个穿军服的人大叫，“东城和北城指挥佥事、指挥同知、千户…”

“畜生，原来是他们卖国。”

“杀了这群混蛋。”

……

李开先双手下压，示意人群安静，“乡亲们想多了，他们没资格卖国，只是别人的狗，来呀，让他们自己交代。”

校尉解开囚犯嘴上的布条，立刻有几人痛哭流涕大吼。

“大将军，饶命啊，末将只是向外送人送消息，不知道内容啊。”

“大将军饶命，是户部尚书侯恂的管家…”

“阁臣钱士升的管家，让我们送消息啊…”

……

下面的人争先恐后交代，百姓一片痛骂，承天门前瞬间沸反盈天。

陆天明扭头再次看着皇帝，“陛下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某些人弑君杀皇子，侥幸偷得大位，您对他们的手段过于信任了，总认为他们拥有天下舆论。

这玩意真到动刀子的时候，狗屁不是。

张居正有权，但他屁股不干净，海瑞干净，但他没有力量，不好意思，微臣不仅有刀子，屁股还干净，太简单了。”

皇帝此刻不是生气，是怕，非常害怕，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看都不看陆天明，猛得起身，冲到垛口嘶吼，

“杀了他们…杀了这群逆贼…朕让你们杀了这群逆贼…大胆，你们竟然欺君…杀了他们…快点，杀了他们…”

崇祯如同疯魔般急切嘶吼，外面安静下来，百姓诧异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像个疯子？！

陆天明抱胸看着皇帝干吼，崇祯声音很快嘶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大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