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冷冷瞥了一眼那还在挣扎的身躯,“垃圾!”大步走到那颗脸上还带着惊惶的脑袋前,抬起日轮刀。
“不!不!你也是!我能感觉到!你也是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们是同类啊!!”恶鬼银鉴发出了死前最不甘的质问。
而新一脸上的鬼化特征正在慢慢淡去,随手从衣袋内掏出两颗紫藤花丸扔进嘴里,猩红的右眼重新变回了柔和的桃红色,“不,我可不是你们这些丑陋家伙的同类,我是新一,猎鬼剑士新一!”
噗呲!锋利的日轮刀直接刺入了银鉴的头颅,一根细长的枝条沿着日轮刀的刀身蜿蜒钻入,“血鬼术·生机汲取!”磅礴的吸力瞬间吸干了银鉴生机,在不甘的嘶吼声中,银鉴的脑袋化为灰飞。
而新一的眼中也倒映出了银鉴的一生,准确的说,它不是银鉴,而是镜匠银鉴的后代,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在某天偶然从家中传下的家书得知到了祖上的身份,于是舔着脸寻到寺西村,找到小宫一家,妄图讨回银鉴流传的铸镜术。
可小宫一家哪里会理会一个突然出现的混混,于是动了歪心思的混混将目标打到了小宫家最小的孩子小宫英树,用谎言欺骗了这个单纯的孩子,得到了小宫一家流传的铸镜术,和一面他们家祖上流传的小银镜,可没等混混高兴,当天夜晚这倒霉的家伙就遇上了一伙江洋大盗,被洗劫了最后一点钱财不说,喉咙也被利刃割开。
在濒死的时刻,混混似乎摸到了什么光滑的东西,似乎是,一双皮鞋?还有耳边低沉的声音,“真是丑陋啊,垂死挣扎的虫豸,你眼中的不甘让我有了兴趣,但是我不喜欢这么丑陋的眼眸。”
也是那天夜晚,一只恶鬼诞生了,被那位大人嫌弃的眼眸也被一对银镜取代,这只记忆迷糊的恶鬼将祖先的名字冠于自身,也盯上了寺西村的人类,短短一年时间内,就残杀吃掉了十几个孩子......
“人性的悲哀。”新一收起日轮刀,轻声念叨着,不知道到底是在感慨恶鬼银鉴的卑劣人性还是在感慨那些贪婪的村民,因为他在银鉴的记忆里看到了,有些贪婪的村民甚至主动献上了孩子作为供奉,只求那些精美华丽的银镜。
与此同时,一直隐藏在暗处观察的一双双眼睛的主人们也在悄悄交流着。
“银鉴死了啊?被那个外乡人杀死了?”
“好像真死了!那我们的孩子以后不就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