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屿依旧如特亚初至时的模样,仿佛时光未曾流转。
港口边,战舰静泊,唯鼯鼠之舰上,人影忙碌穿梭。
“鼯鼠将军,您的战舰约莫四日之内即可修复完毕。”
“悉知,多谢。”
鼯鼠闻言,面无喜色,只木然立于码头,心绪难平。他曾想在此地偶遇特亚,归途可结伴而行,毕竟他曾问及特亚是否身负重任,特亚答曰无事。
二人虽联络稀疏,但共历数次任务,亦可谓同舟共济的挚友。鼯鼠严谨细致,与特亚相仿,他又是剑术高手,特亚有时亦向他请教剑道,鼯鼠却视特亚为另辟蹊径之人。
此刻的鼯鼠,却感遭人利用,事实确乎如此。谁让他撞见了特亚呢。
鼯鼠自怀中取出一封皱褶的书信,展开重读一遍。
“鼯鼠兄,我有事需独行,恰逢你船受损,待你下次出航,烦请将我舰带回总部,感激不尽。”
信纸“哗”地一声,被鼯鼠捏成一团,更显破旧。
特亚这混蛋,竟如此差遣人,这是求助的态度吗?简直是强加于我。
鼯鼠怒气冲冲,摇头长叹,终走向特亚的战舰,对士兵们言道:“诸位,有一事需告知……”
岛中酒肆内,三人坐于角落,一老二少,各具风采。无人在意他们的来历,只道是携子出游的长者。
或许是外乡人吧,岛上未曾见过他们。众人好奇地瞥一眼,便不再留意。
“特亚导师,如此行事,我们不会受罚吗?”
缇娜戴着粉框墨镜,悄声问特亚,透过镜片环顾四周。
特亚品一口红酒,语气中已透出几分惬意。
酒杯轻磕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已言明,若遭责罚,一切由我担责,你们只需说是被迫所为。”
特亚言至此,缇娜释然,端起果汁畅饮,渐渐沉浸于冒险的乐趣之中。
此番出海,特亚未料会带他们一同“涉险”,但他已习惯出行多备些银两,毕竟有过一次深刻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