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的手臂如同旋拧的湿手帕,被拧成了肉色的螺旋状。
与此同时颅脑的震荡还未停止,而另一股电流般的刺痛也在一阵阵的从脊椎蹿动至大脑。
那种仿佛要将灵魂呕吐而出的冲动令他趴伏在地面,但即便是这样,辰溪抽搐的双眼还是死死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影。
或许说她并不是突然出现,辰溪倒地后的影子,像活了一般被拉长,放大,融化成了黑色的沼泽,沸腾,滚动……
黑色流泻,露出了底下美丽的身躯。
她睁开眼,木讷的抬起头:
“……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
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金伯利女郎一手环抱胸前,一手半掩面颊,神情茫然且忧郁。
“我愿意为你解决一切烦恼,主人。”
“折断债主的颈脖,引诱政客,或是将他们搅弄得浑身颤抖……没错,我会妥帖地达成您的心意。”
“只要……啊,只要……”
像是被触发了某种关键词,女郎的神情突然变得癫疯且狂热,她埋下头,攥紧双手。
“令您如愿以偿后……请允许我吮吸一点……只要一点的流动着的……”
她平静、虚弱,像一位车站卖不出鲜花的小女孩。
辰溪缓缓站了起来,他的到来让那个少女露出欣喜的神色。
“杀人……你会吗?”
如果放在平时,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辰溪也能一笑而过。
但是刚刚听闻铅玻璃在外面受到那样的委屈,手臂上剧烈的疼痛就成了点燃他满腔怒火最好的火星。
“只要杀死就可以吗?啊,我明白了……我接过无数次这样的活……”
“可是您需要把话说得再清楚一点而,您需要我去杀谁呢?”
“我可以选择任何让您满意的做法,仁慈一点的,当一根针刺入颅脑,动物通常只会闷声倒地,不会有任何痛觉。”
“或许一些更古老的死法更符合您的胃口。”
少女微笑地看着覆满鳞甲的利爪,像是在回忆那段对于她来说,美好的日子。
“我可以把脊柱完好无损的扯出来,放进福尔马林的罐子里头……”
当时就是这两句话,直击欣赏剧情的辰溪的心巴,够疯批,够暴力,够美学!
如果只是单纯召唤将金伯利召唤出来,辰溪现在一定已经扑通一下跪在她的面前开始发癫了。
只是现在……
扭转的手臂还在一点一滴的向下淌着血,辰溪控制着恢复能力,带动着胳膊向反方向扭转着,时光倒流般将皮肉,骨头,手指一块一块儿的复位。
“我很抱歉,主人。”
看到辰溪这副模样,金伯利也是有些害怕的低下头,但是她的眼睛,却依旧饥渴难耐地盯着辰溪手臂上那流动着的,尚未干涸的鲜红血液。
“呵……哈……”
忍耐不住的低喘从女郎的嘴角漏出,一边小心隐藏一边大胆偷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