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江绩云与他的师父林源维都沉入到了翻找资料，和不断走访的循环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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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完最后一个文件，林源维将手中的事物放下，揉了揉额头。

“不用再看了。”

江绩云抬头：“什么？”

“凶手不在这些人当中，那个小子…”

江绩云愣了愣：“你是说他还有其他人的资料没发过来吗？”

林源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多少有点看二呆子的意思。

他问道：“咱们已经走访这么多人了，你有看出什么来吗？”

江绩云回忆了一下，道：“盛善堂里出来的人关系都很好，如同亲生家人，他们似乎都不相信盛良会杀人……”

林源维摇摇头，揉起头发来：“不，我不是指这个，我想说的是，你不觉得他们都非常敬重，或者是敬仰盛沅吗。”

江绩云沉默下来。

回想起那些人在听到盛良疑似因为杀害盛沅而畏罪自杀时，那脸色变换的速度，让他现在都有些心惊胆战。

他们先是不可置信，之后就是无法抑制的怒火。

没错，他们是与盛良的关系非常好。

可盛沅与所有人都不同。

如果盛良是家人。

那盛沅就是创造了这个家庭的人，没有他，他们连拥有家人的机会都没有。

二者，是不一样的。

“所以，你想象一下，如果有这样一个他们一直都当成家人的人走到他们面前，告诉他们，他杀了盛沅，希望他们顶罪…”

“他们会是什么态度，又会做出什么行为？”

江绩云已经完全愣住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绝对会撕了那个人，更别说替他顶罪了…

等等。

可如果是这样。

盛良呢？

他难道从未对盛沅存有过感激吗？

可遗书上明明…

江绩云皱起眉头，想不通，他是真的想不通。

再如何，他也不过是个刚学会飞的新雏罢了。

而另一边的林源维则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与打火机，在江绩云的目光下缓缓道：“假的就是假的啊，永远也代替不了真。”

“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