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紧紧攥着那个药瓶,手背上砸下几滴清泪:
“师父,我……”
雨生魔有些疼惜地摸了摸叶鼎之的脸颊:
“不用说了,身在红尘中自然看不透许多事。”
“可你别忘了,除了这个姑娘,你还有血亲之仇未报!
“当初你十一岁拜在我门下的时候,是怎么握着剑刃对我说的?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徒弟,师父这身修为是靠着对别人冷血,对自己更冷血才一剑一剑杀出来的!”
“饶是如此,依旧不能随心所欲,因为比我雨生魔强的人还有很多……”
“叶鼎之,那姑娘若是当真倾心与你,纵然家族胁迫她嫁给别人,她也会以死相抗的。”
“把你的剑法练到南诀第一,才有资格去见她!”
……
稷州,巠阳城。
入夜,客栈里人声渐渐稀疏。
一楼只剩下两桌客人,小二哥也落得清闲,抓了一把花生跟账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在座的客人中,除了一个独自饮酒的浪客,另一桌是身着黑衫的两个青年人。
青年人各自面前,都放了一把造型奇特的兵刃,像是一把短戟模样。
他两个一路从北方而来,身上都沾了些旅途的风尘。
两个人要了一桌荤素菜肴,又上了两壶花雕,吃得很急。
那个浪客看起来年纪比温彦钊还小些,但身材却高大壮硕许多,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很是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