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果动了她,那剩下二人似乎也不是吃素的,虽然看上去一个疯疯癫癫,一个圣母心泛滥,可谁都清楚边境这种地方不是什么人想来就能来的。
起了冲突对谁都不好这个道理,这帮雇佣兵比谁都明白。
张雪桔也自然没有真的像人质一样的待遇,毕竟她才是这段交易里最模糊不清的变量,刀疤男是暂时不想在身边安插个炸弹了。
黑瞎子的肩膀很宽,上面挎着张雪桔的双肩包,他走在前面,卷起半截袖子的修长小臂顺着插进裤兜里,他似乎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步伐却很稳健。
张雪桔跟着他往里走,越往泥径里,里面的建筑就愈发清晰,张雪桔看着大大小小的草垛和寨子坐落在潮湿又密不透风的树林中。
空气中似乎有着水汽,湿乎乎的,就连地上的泥也和着水。
寨子口坐着几个老人闲谈,张雪桔听不懂,走远了才抬头问黑瞎子:“他们说的啥?”
“缅甸语。”黑瞎子扶了扶墨镜,道。
张雪桔觉得这人会啥都不新奇了,随即就看见黑瞎子停了步子,指了指地面:“他们说,这里,有个大家伙。”
张雪桔皱了皱眉。
那可有麻烦了。
找了个地方住下,那刀疤男如约把地图给了他们。
但说是地图,不如说是什么东西的残卷,似乎是复印的文件,上面模模糊糊用着线条勾勒着什么,像是龙,又像是蛇。
无邪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看了两眼就收下了。
几个人烤着火,吃着烤鱼,一时间氛围很安静。
那些雇佣兵也没先前那么凶神恶煞了,就在无邪他们等张雪桔的功夫,黑瞎子已经成功打入内部。
那个刀疤男叫麦瑟尔,虽然一副东南亚长相,这名字却很洋气。
介绍到这,麦瑟尔笑了下,伤疤狰狞。
“麦瑟尔是德语中'刀'的意思,”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是一把刀,很锋利的刀。”
这句话似乎在暗示什么,张雪桔抬头,就看见麦瑟尔盯着她,眼神不是很友善。
“虽然我没把你怎么样,但是我这人说到做到,我希望你们也能帮助我们。”
这话已经很客气了,毕竟他们似乎真的很想合作,同时也证明他们对于那个叫丰特的邪神一点法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