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邪可没胆大包天到给这来路不明的玩意儿拆了再粘回去。
都说了这东西犯邪他还往上搞,这不纯送吗。
这货居然吸取了前十几年的教训,只能说对于这个犟种来说挺难得的。
无邪拆了个他从张雪桔手里掏的玩意儿夹着GPS给粘在铜镜底部,也多亏她每过个墓室就顺手带两件,正好派上用场。
一般是看不太出来的,先不说这东西拿出来拍卖得先外观修复,上千年的玩意过遍水就给你洗的六亲不认,更别说论造假无邪可是专业的。
他这十几年除了钱什么东西没摸过,随手处理两下就够迷惑人了,除非那帮人发神经摔碎了,无邪还真有把握他们看不出来。
整这活的时候解雨辰就在旁边,他抱臂看着他俩笑,说那可不,他铺子里没一样真的,要么改了口要么换了底,卖出去几幅大师真迹也是他自个画的。
无邪当时大惊失色: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解雨辰登时就冷笑,说因为那他妈的是我让人去关照你生意的。
张雪桔想着想着,两脚在病床边晃了晃,准备下去转转找点吃的,结果一个没注意脚底打滑,拖鞋嘎吱一下出溜脚脖子上了,好险没给她摔死。
好在旁边伸了只手卡着她俩胳肢窝给她提起来了,跟抱小孩似的,张雪桔一回头看见那人的墨镜,咕蛹两下要下来。
男人似是轻嗤一声,把人拎起来扔回病床上戳她脑门:“你是不是小脑发育不太好,怎么下个床都能给自己干趴下。”
“。”
句号是张雪桔的态度。
她这才看见黑瞎子那头黑发没扎起来,乱七八糟散在肩膀上,看起来应该没怎么打理过,虽然他平时也挺糙的,但至少会扎个辫子防止碍事。
身上那件千年不变的黑色皮衣早就换掉了,和她一样是蓝白条纹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张雪桔能透过不是很高的领口看见他被绷带缠满的脖颈,很显然,他大概肩部受伤了。
张雪桔目光向上,在他优越的五官上停留了一会,这才仰着脑袋说了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我好饿。”
“饿死你算了,”黑瞎子没怎么心疼她的样子,看上去还有点恨铁不成钢,“手机给你干什么用的,你拿它砸核桃啊?”
张雪桔:“……忘了。”
刚起来脑子不清醒不是很正常吗。
说着呢,门口路过的护士往里看了两眼,忽然瞪大眼,赶紧进来赶人:“快走快走,不允许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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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一边还拿着手机朝着对面人道:“好的好的主任,人找到了,真是的,怎么跑人家姑娘房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