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曼达刚弄死一个黑袍武士,就闻背后生风,数条带刺的铁链将她紧紧缠住。原来是三个黑袍骑兵听了艾热木的指示,要将瓦尔曼达这个“刺头”拿下,杀鸡儆猴。
龟兹武士看到首领被困,立马上去营救,但十几个黑袍人挡在前面,他们愣是近身不得。
此时那铁链上的尖刺已经绞进了瓦尔曼达的身体,黑袍骑兵还在不断加大力道,想要生生将她勒得血崩而死。瓦尔曼达怒吼一声,不顾肌肤撕裂的疼痛旋转身体,稍微挣脱出一些,但黑袍骑兵不给她机会,催马向外跑,想借助马力将她绞死。
“等不得了。”严以琛和叶渡清踏上城墙,对胡达大师点了点头。虽说现在不是杀艾热木的最佳时机,但龟兹首领瓦尔曼达一死,己方士气一定会受挫,不能让她就这么折在这。
艾热木坐在马上,欣赏着瓦尔曼达临死前痛苦的呼喊。土地果然还是需要用鲜血滋养,这样才能更加肥沃,他心想。
黑袍骑士让马站定,几人一起再次发力,这就要把瓦尔曼达杀死。瓦尔曼达无法呼吸,眼前是一片黑红,感觉内脏被勒得快碎了。她很是不甘心,自己已经带领族人北上打到了大月氏,很快就能拥有祖辈不曾拥有的东西,可现在却要被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弄死……
正在瓦尔曼达即将丧失意识的时候,两道身影冲到近前,还不等众人看个分明,外圈的十几个黑袍人就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瓦尔曼达好似听到一声刀鸣,下一刻,身上的铁链突然松了,她倒在地上,感受到空气流进肺里。
叶渡清斩断铁链,不疾不徐地踏地腾身,在黑袍骑士反应过来之前站到其中一人的马头上。瓦尔曼达擦掉眼前的血,抬起头就看到叶渡清手起刀落,斩下一个黑袍骑士的头颅。那家伙头虽然掉了,身体仍有反应,还想挥刀,被叶渡清一脚踹下马去,落到地上,不动了。
严以琛早已明白其中原理,用脚挑起地上的长枪,对众人喊道:“砍头!”
正说着,那十余个被踹出去的黑袍人就杀了回来,将严以琛围了个严实。严以琛看了下手里细细的枪头,觉得不怎么太合适,干脆把长枪扔了,换上一面盾牌,对准这圈黑袍人就往外甩。
他这一甩带着十足内劲,闪电一样快,黑袍人避都避不开,前面两个家伙的脑袋直接就被锋利的盾牌边削了下来。虽是碰到了障碍物,但盾牌冲劲不减,继续按照预定的路线呼啸而过,把剩下的黑袍人打翻在地。
盾牌飞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严以琛手里,严以琛直接把厚重盾牌当锤子使,照着黑袍人带盔甲的面门一顿猛砸,直砸的那脑袋瘪下去才罢休。大月氏和龟兹士兵胆气又壮了,依样画葫芦,把地上几个黑袍人都砸死。
叶渡清的打法显然跟他们不是一卦的,这会儿已经把几个黑袍骑兵的脑袋都砍了下来。他心软,极少动武杀人,不过这种东西大概已经算不得人了,连血都是黑紫色的。他甩了一下秋水上黏腻的血迹,面带嫌弃,去看艾热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