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幽怨无比:“说说行不?”
他摇摇头,只是说了一句话:“重要性。”
但周飞鸿又继续道:“老李,你的武艺已经不下于老夫了。但是...”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计谋方面还差了一点,如若能再长进长进,那么老夫也能将这个位置放心传给你了。”
李将军和周飞鸿身边的那些副将们悚然一惊:
“大帅此话何意?”众人连忙询问。
周飞鸿无奈苦笑:“就在总攻前夜,杨奇那老家伙找到老夫换药,老夫不才,从他嘴里套出一些话来。”
他落寞地望了一眼自己的老伙计、老下属们,叹了口气:“镇北侯周飞鸿,一惊不能再战了。”
歪了歪脑袋瞥了一眼自己的右膀子,周飞鸿低声道:“老夫的右臂已经废了,以后哪怕是好,也只能保证执箸罢了,提刀?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了。”
李将军等人一声哀嚎:“大帅。”
周飞鸿厉声道:“给老子憋回去!”
“劳资的镇北军只有流血的汉子,没有流泪的汉子。”
李将军等人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直起身子:“是!”
周飞鸿语气稍软:“滚蛋,站在劳资面前作甚,看着都烦。你小子要是得空,给劳资滚去前线看看什么情况去。”
李将军行了一个军礼,抱着他的陌刀走了。
一旁一名副将凑了上来,小声道:“大帅,北方派人传回了情况。”
周飞鸿眉头一皱,询问道:“直说。”
副将点头,低声汇报起来。
另一边。
李将军的精兵三步两步得顺着缺口爬上了围墙。
然后,便是举高临下,打靶式射击。
不过,他们还是遇到了一些麻烦的,华夏人从不缺勇士,不管他们身处何等阵营。
就在他们登上围墙的时候,一群早就等好的叛军戍城步卒便挥舞着长刀、长矛杀了过来。
这种在狭窄地方的争夺战注定没有赢家。
拳拳到肉,刀刀致命。
用刀砍,用枪刺,用牙咬,用石头砸,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用任何一种办法,杀死敌人。
就像一战时期的堑壕争夺战,每一场战斗双方都是杀红了眼,从上帝视角来看,那惨烈程度...
反正每次打完,战壕里都满是双方混杂在一起的尸体和鲜血,夸张到足以淹没脚面。
而在这场战斗也是如此。
大康人知道:拿下城头,叛军和敌酋就已经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