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向前一步，站到了床边，向护士点头示意。

在得到了信号后，护士便伸出了手，轻轻掐着患者的人中，又掐着他的虎口，用疼痛将他从睡眠中叫了起来。

“你这两天去哪了？”姜婉问他。

“……”

解鸿波摇了摇头，沉默着。

陈清看了眼他淡然的模样，心里却是突然有了个猜测。

受害者的信息都是保密的，甚至在警署内都是大面积保密的。

那四个人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受害者信息？就如同先前所说，若是单纯的收集意外事件，那他们也得知道子嗣出现在主世界了，他们才能开始收集。

有人告诉了那四个男人信息，且对方在警署内地位还不差。

他经历过子嗣相关的事情，他甚至有可能了解过相关信息。

他看着解鸿波的双眼忽然笑了，满足条件的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

“……”

他抬头看了眼陈清，目光大约停留了有二三秒的样子。

紧接着又陷入了沉默。

“那四个人。”

他盯着解鸿波的眼睛，在这一刻，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有了情绪上的波动。

他大口吸着气，眼睛也不再是那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他瞪圆了双眼，手指抠着身上的被单。

“他们……噢。是他们想要的更多了吗？”陈清看着他，不断盯着他脸上的表情。

他眉毛跳动，鼻子里喘了两声，他心率加速，以至于边上的护士想上来阻拦了。

“不……不对。”他看着解鸿波，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话：“不是他们出尔反尔……”

他看着解鸿波的眼睛，对方的情绪似乎瞬间就冷静了，他咬着嘴里的管道，用手指敲了两次床边。

“是他们处理不了了。”他看着解鸿波的样子，头颅费劲了全力，在枕头上动了动。

“原来如此。”他看着解鸿波，心里明白了全部。

“是他传播出去的？”她看着陈清，目光冷厉。

“可不呢？”陈清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充满了不屑：“人家有自己的‘民间渠道’有自己的‘官方人员’，当然看不起我们这些臭鱼烂虾咯。

难怪，难怪他当时想要我的东西，却没有立刻带在身上带走。

他早就知道那是什么了……他也知道那东西会造成什么影响。

他甚至专门留在了警署内，等到了联系上对方后，才回到警署想带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两人笑着，将一切推断判定为了现实。

若是按照陈清的说法，那对方的身上肯定还有沟通留下的讯息。

他的捕获是突然的，他不可能来得及清楚信息。

“你也……知道……

臭鱼烂虾。”

他看着面前的陈清姜婉，含着管道的嘴里用虚弱的声音说出了话：“一群。臭鱼烂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