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没回答。
车夫道:“不过......你都伤成这样,那叶无坷应该更惨才对,你总是说自己是世外人,可又总是那么争强好胜,杀人的事,也非要用别人擅长的枪法,你只见过一次,别人可能已经练了很多年。”
白衣男子缓缓道:“我是只见过一次,但枪伤他不比我轻。”
车夫沉默。
良久后,车夫道:“那他不如你......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世上人,又有几个能与你相提并论?”
这样的话却没有让白衣男子有些许得意,他只是缓缓低头看了看,在他身上出了左肩那个血洞之外,胸膛上还有一道一尺左右的笔直的血痕,应该很浅,与肩膀上的血迹斑斑相比,这一条红线不注意看都不能察觉。
“他也只见过一次。”
白衣男子喃喃自语。
台狱。
刀客只剩下八人,严淞带着林东升一跃出了院墙,叶无坷却好像没看见似的继续逼迫那八名刀客后撤,当那八人退至墙边的时候,叶无坷忽然转身一枪掷了出去。
流星一样擦着宋公亭的身子飞过,宋公亭吓得一哆嗦,只来得及一哆嗦,然后他才下意识转身,却看到那枪正中一人身影。
巨大的力度带着那人不停向后滑,然后重重的钉在院墙上。
这一刻,宋公亭的眼睛骤然睁大。
被钉上去的,竟然是严淞!
宋公亭只是不能打但足够聪明,所以转瞬就明白过来,那个狡猾的家伙从那边掠出院墙,迅速从这边掠回来,严淞的目标自始始终就是抓他,所以更为确定,严淞一开始就知道他宋公亭是谁。
“好疼。”
严淞侧头看着洞穿右肩的枪杆,抬起手试图将枪拔出来,可是才一发力,剧痛就让他颤了颤。
“真没道理。”
严淞看向走过来的叶无坷:“不都说你心眼实在吗?不都说你淳朴善良吗?这地方活着的死了的加起来也没你一个人心眼多。”
叶无坷缓步向前。
严淞再次抬手想把长枪拔出来,可依然没有成功,两次发力,汗出如浆,疼的他嘴角微颤。
“叶无坷,你有没有想过人在不该有大气运的时候气运到了未必是好事?”
叶无坷不说话。
严淞道:“你我也算一见如故......用你的话怎么说?聊一宿都聊不完?”
叶无坷依然不说话,缓步走到严淞面前。
严淞道:“你看,人总是在扮演不同角色,在此之前我扮演的是一个沉闷的家伙,不爱说话,甚至连人情世故都不怎么懂,一根筋,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