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明看着手中的两样东西,苦思冥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这两样东西的来源,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他放弃了这种无味的纠结,反正这个奇闻怪谈也不少了,也不差这一件了。
他将注意力放在那张手稿上,越看眼睛越亮,他将东西小心收好,声音中带着些许激动:“凭借这个东西,还有正则兄之前找到的那些零零散散的证据,林家就能翻案了,”
林星火敷衍的嗯了声,看着天边一闪而过的乌云,暗暗冷笑。
996说过,天道的力量所剩不多了,看来这临清疫情耗费它不少力量,那些针对他的小动作,终于支撑不住了。
林星火将窗户狠狠关上,对一脸担忧的付景明拱拱手:“这件事殿下就不用操心了,兄长都会处理好的。”
付景明嘴开合了两下,想要争取些什么,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林家的事算是林正则的一块心病,他固然可以大包大揽,扶着林家青云直上。但若这样,林正则家主的位置坐不稳,林家也少不得被人非议。
罢了罢了,他让人暗中盯着也就是了。
从书房出来,林星火发现这天气多么的诡异,天上的云聚拢再分开,闪电凝成又消散,雷声听起来半死不活的,两道闪打下来,天直接彻底晴了。
林星火嗤笑一声,突然有种恶趣味,他冲付景明拱拱手:“殿下,我想去趟镇国寺,让攸宁知道这个喜讯。还有就是……”
他向天空看了眼,暗搓搓的比了个中指:“也拜一拜这个对我百般偏颇的天道。”
“公子,就是这了。”小和尚将林星火领到院门口,双手合十行了礼就离开了。
林攸宁清修的院子被换成了镇国寺最大的一间,院门气派的不逊于中等人家的主院。
开门的是一个粗壮的婆子,在问明林星火的身份和来意后,赶忙进去回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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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火视线在院子中扫过,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出现在寺庙中有些违和。
别人院子侍候的都是姑子,至少也是跟着自己主子带发修行的丫鬟。林攸宁这倒是不同,丫鬟婆子穿的花花绿绿的,布置陈设更是应有尽有,哪里就和清净两个字挂的上钩。
丫鬟恭恭敬敬的将林星火迎进正房,这里倒还像是人清修的地方,只是与林星火之前见过的那间屋子还是要好太多了。
林攸宁还是一身素衣,头发用簪子挽着,跪在佛像前念叨着什么。她头也不回的对小丫鬟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把门关上。”
“是,夫人。”
丫鬟退出去,顺便将门关上。林星火把林攸宁从软垫上扶起来,看着林攸宁一脸淡然的表情分外心疼:“你……”
林攸宁抬手制止林星火后面的话,从柜子里拿出一罐茶叶,动作娴熟的泡着:“这是云家新送来的蒙顶甘露,说是只取茶树顶端的那一小片叶子,十几亩的茶园也就产了这么一小点,哥哥尝尝。”
林攸宁将茶推到林星火面前,自己却拿起桌上的一颗果脯。
“确实不错。”林星火轻抿了一口,清甜的香气在口中流转,便是他这四年喝过不少茶,也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个的。他将杯中的茶水饮尽,才想起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他将茶杯放下,开始说正事:“如今林家……”
“家里平反是好事,哥哥辛苦了。”林攸宁又给林星火将茶水倒满,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连续被打断施法的林星火有些恼火,他将茶杯放下,刚要强行施法,便见林攸宁指了指窗外。
林星火瞬间反应过来,这虽是镇国寺,但这满园的丫鬟婆子都是云家的人,有些话是不方便说。
林攸宁带着林星火往里走,一直到那供着林父林母牌位的暗房,才示意林星火可以开口。
林星火言辞恳切的劝道:“我是想劝你,那云旗不是良人。当年让你嫁到云家也是迫不得已,现在家里情况好了,妹妹还是尽快与那无情无义之人和离,回家才是。”
“林家本就与云家不和,如今局势不稳,也不急于一时,再说……”林攸宁摇摇头,苦笑一声,“有我这层关系在,云家也不好与林家撕破脸面,兄长那边也方便些。”
林攸宁亲疏分明,他跟林正则关系没有林星火亲近,故而都是称兄长的。
林星火冲父母的排外摆了摆,看着窗外来回穿梭的人影,低声问道:“云旗来过吗?”
“林家败的时候来过几次,每次都示威似的带着些莺莺燕燕。从临清安排了这些,人就来过一次,只是……”林攸宁冷笑一声,像是谈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眼中满是厌恶,“我无意中见他背上多了个红斑,不知道在哪染的脏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