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赵夫人刚才所说,如果自己再说,连自己也要赶出来。
自己现在是求也求不得,退也退不得。只在车里独自难过,啜啜泣泣并不说话。
等到了月娘家,她心焦更甚。
月娘给她做饭她也不吃,让她休息她也不卧,只是站在门外的院子里往赵家的别院望去。
月娘劝了几次见阿水还只是哭,又劝慰了两回也没用,便让自己的儿子年宝儿陪着阿水。
原来自阿水来月娘家两个月,白日帮月娘捻线,摘菜看着小儿子年宝儿,晚上利用空档帮月娘母子做些针线。
因为阿水口吃伶俐,又帮月娘贴补家用,所以月娘早将阿水看做姊妹。这年宝儿待阿水又极为亲切,所以阿水走哪,这年宝儿就跟哪里。
此时阿水在院中看着那来时路,年宝儿就在旁边斗虫儿玩。
年宝给这个姨娘抱个胡床来,让姨娘坐下。阿水一会坐一会站,只是远望。
望了有半个时辰,路上出现一中年男子向这边走来。那男子头上缠着土灰头巾,穿着一身松褐色交巾短衫,下穿两截色束脚棉布裤,脚蹬一双黑色步履。
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往这里来。
阿水看那人往这边来心道:“这东头只月娘一家,这人又是谁?”
还没等阿水思量完,那正逗虫儿的年宝儿突然站起身,冲那人急奔过去喊道:“爹爹,你回来了。”
阿水这才知道,这汉子是月娘的丈夫。
那汉子见年宝跑来,答应着双手摊开,接住那年宝儿举过头顶,放在肩上。和年宝嬉笑着往家里来。
阿水早唤了月娘出来,月娘见是自己夫君回来,双手理了理鬓角笑道:“当家的回来了。”
那汉子进了院门,见阿水低着头,大着肚子满脸狐疑道:“这位夫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