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夫子鄙夷喝道:“在你们前面的都没看清,怎的你们两人什么都看见了?赶来回话时就咬定小姐被那马文才轻薄?单凭猜测就敢诬告自家小姐清白?你们的命是不想要了。”
两人见按了手印的证词都吓如筛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个所以。夫子吓唬二人说,要将二人送至官府,柳烟双腿跪地连忙求饶说这里另有内情。
夫子也不让她再多说,只让人捆了两人把嘴堵上,丢在柴房,连夜让人找来人伢子来说卖远些。
办完两个侍女,随后挑着灯去看女儿常婉央。
婉央从小在她夫妻二人身边长大,书院建成三年后,婉央出生。从会走路便跟着自己身后背《诗经》。粉嫩的女儿看冬日鹅毛大雪,便咏说出当时才女谢道韫那句:未若柳絮因风起。又接了一句,鹅毛随风飘万里。
常夫子听后大喜,抱起女儿常婉央便进了书堂。书堂一呆又是三年。
夫子前虽有两个侍妾,另有一子一女。
却独宠常婉央这一女。常夫子再忙,只要女儿看书不通的,他都耐心伴读讲解。
渐渐女儿大了,书院学生越来越多。女儿教育便落在了常夫人身上。
夫子一直以为母教对女儿更好,没想到如今女儿到订婚的年纪,竟生出如此不堪手段。被那马文才看穿直接说到自己面前。
奇耻大辱,能教出这样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的,还能有谁?
婉央看父亲来时已是怒气汹汹,常夫人知晓丈夫在前堂的作为。连连说都是误会,既然澄清再好不过。
常夫子诈说柳烟寻梅都交代了,现在看常夫人自己说了。
常夫人因惧而怒,把所有事情推在两个丫头头上。说两个丫头不知羞耻,撺掇小姐。
常夫子冷眼看女儿婉央面有愧色,便知女儿有悔改之意。
见夫人还在咒骂,不愿再看她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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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道:“你还在做高嫁女儿的梦呢!你当咱们女儿为何跌在地上?那马文才早就看穿这把戏,他是重镇太守之子。想和马家攀亲的人不知有多少,你竟让女儿用这下作手段。”
常夫子满脸青色,这话本不应该当着女儿面说。
常夫人看话已挑明,便眼泪一止道:“夫君也太亏待婉央了,哪怕不嫁太守之子,我女婉央容貌堪配任何门第。那梁山伯家只有薄田几亩,你不怕她受委屈,我怕她受委屈。”
听自发妻所讲惊世骇语,常老头差点没气吐血。要不是女儿婉央在侧他真想打醒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妻。
常夫子也不再留脸面,索性说开,让她断了念想。
瞪着眼睛对着妻子骂道:“你好歹也是陈郡谢氏名门放出来的。你真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常夫子虽说是骂发妻,却也是想让他儿女听着,这位老父亲的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