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本以为这常夫子是来为他救助常婉央的事来到道谢的,没想到竟教训起自己来,竟敢扯到自己父亲身上。
借着酒气不屑道:“常夫子向来羡慕嵇康名士风流,为何我今日名士风范,夫子这般嫌弃。我在马场所救之人应该是夫子爱女,夫子今日唤我前来,不像道谢倒像训斥,看来当时我不该救下你的女儿。”
常夫子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拿着面扇上面看样子要打人。
祝文文连忙上前劝架。
劝架这活她熟,她寝室有两个室友天天看不惯对方,天天掐架。祝文文又是爱管闲事的热心肠,便天天劝架拉架。
在他眼里这就是喝醉酒两个男的,一个长辈一个小辈谁也不服谁。叫马文才过来是为了澄清谣言加感谢,怎么好端端两句就吵起来了。
他让侍童和乐福也进来,侍童扶着常夫子上座给他端碗酸梅汤。让夫子消消火。乐福也将自家公子扶正,将木屐替他穿上,直裾上的腰带替他扎上。
祝文文弯腰也给夫子打扇道:“马场上,是马公子神勇,拉住白马救了小姐的,夫子先别动气,先澄清事情要紧。”
长父子鼻孔大张,喘着粗气。问道:“那日是你救了小女是么?我找你来是想澄清一些流言,她是怎么从马上摔下来的。”
其实马文才从小在家家教甚严,长至十岁左右,母亲便派两位绝色女仆侍奉他,教他人情世故,家规人伦。那些内宅女子手段更是母亲破一桩让他见一桩。他早已熟络女人一些手段,便也明白那日马场流言大概是什么。
便指着祝文文道:“那日她就在马后,她看的清楚,我拉住白马,你那女儿自己要栽下来,我见她掉下来,我躲开了。”
常夫子一听‘躲开’便凝眉问道:“这么说,她是直接跌在地上的?”
马文才听这话好笑,拿起乐福给的酸梅汤一饮而尽
一条腿弓着道:“难道我还去接她,抱她不成?我要是接她,我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家里说不定就得多位竹夫人了,光我娘就得把我骂死。”
说罢撇着嘴又是摇头。
气的常夫子又要跳起来对他动手,吼道:“你说什么呢?”
马文假意道歉道:“哎呦,是学生说错话了。只是学生平日里常见这家的小姐。那家的千金不是跌下马,就是崴到脚。知道常千金为人端庄自然不会,只是学生被这些污糟事闹怕了,所以平日练就一身沾不得身的绝技,所以我与常小姐两厢清白。夫子大可放心。”
常夫子满肚子火气,却还清醒。见马文才虽然浪荡却知男女之事也明人情事理。便让一旁先生拿出证言问他可愿画押。
马文才扫了一眼那证词,嘴角一挑大笔一挥自己名号。
起身问夫子还有何事没有,常夫子不待见他扭头摆手。乐福扶着马文才歪歪斜斜出门去了。
此时厢房氛围有几丝尴尬,祝文文退两步道:“夫子那我也先告退了。”
常夫子垂头摆手,祝文文连忙逃出来。刚出惟居大门,她便重重喘口气,心想真是充实又刺激的一天啊,自己还饿着肚子呢,赶紧找阿水弄些吃得来才是正理。
次日下课后,阿水拉着自家小姐,神秘道:“小姐,惟居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