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听这话,眼睛大睁,开口骂道:“我只是与姜云熙母女有仇,和这孩子又没仇。
这要真是那祝英台的孩子,不用你说我有也要使坏,可惜我知道这孩子不是。
我才不屑对一个小孩子使坏。”
梁母突然觉察不对说道:“我什么时候使过坏,你小小年纪血口喷人。你到底要不要给我抱。”
梁山伯见那孩子还哭 ,又道:“柳儿可以一试。”
柳儿没了办法,抱着孩子亲自交在梁母的手上,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哄。
梁母抱过孩子搂在怀中,先打开包被,看了看。
对柳儿斥责道:“这孩子拉了你都不知道,你躺在粪便之上会不哭么?还说我会害他,我看你才是在害这孩子?”
柳儿见梁母抽出那条尿布,固果然污秽不堪,满屋子都是腥臭之气。
心想懊悔,自己只想着孩子饿了,,怎么就没想过这孩子拉了,真是疏忽。
再看那孩子屁股已经红肿一片,瞬间自责不已。
梁母对她道:“还愣着干嘛,去拿块干净的布啊,再取些温水来。”
梁山伯见孩子受罪了,很是心疼,急忙要伙计和正东一起去办。
等梁母用温水给孩子洗净之后,又抹了些菜籽油在小屁股上,换了块新尿布,包裹好了,那孩子立马安静许多。
梁母抱着那婴儿在怀里,唱着歌谣,轻轻摇晃,那孩子竟不再哭了。
众人都暗想,这梁母刁钻霸蛮,却愿意给一个小孩子换尿布。更奇的是,这孩子竟被她哄睡着了。
郎中看着梁老夫人抱着孩子,倒是和正常人一样。
拉梁知县在一边低声道:“梁知县,我看令尊这病大概也是因为太过寂寞。她心里只想与仇家做对,想得久了,可不是要失心疯了。
我看,倒是可以给她弄个孩子养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您看,令尊抱着孩子不是就和好人一样么?”
梁山伯转头看了看母亲,果然母亲和自己小时一样慈爱,不再疯癫。
柳儿见孩子竟在梁母怀中睡着了,心下欢喜问郎中道:“郎中,现在可以砭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