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

小姑娘的樱桃小嘴此时抿得紧紧的,变成一条波浪线。

她有些机械地从沙发上起来,一步一顿地靠近,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花火,女儿,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清月垂下眼眸,一双白眼的眼眶里泪光闪烁。

花火的嘴唇细微地动了动。

洛翼表面只有一点点紧张,心里却急得能把急急国王一脚踹下王座,这小姑娘现在想的是什么呢,她准备说、又将会说什么呢?

“母、母亲…”

她居然叫了!

叫了这辈子第一次用的称呼!

花火虽然叫了母亲,但是双手紧紧抓着洛翼的胳膊,指关节用力得发白,肉眼可见的颤抖不已。

全员:“……”

“抱歉,清月阿姨,花火她还没有彻底从战争中走出来。”洛翼也没避嫌,当面一手捏住小姑娘的小手,一手揽住她的肩。

把锅甩给创伤后应激障碍,很合理。

“为什么要道歉呢,该说抱歉的是我。”清月微微弯下腰,眼神中满满的愧疚和心疼,“这孩子…我们日向家给你们添麻烦了。”

“对不起,妈妈…”花火努力了好久,总算颇为丝滑地叫了第二声。

因为害怕和其他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身体不自觉地贴在洛翼身上,贴得更紧了。

“花火也不该道歉。”清月苦笑一声,“看到你们两个的感情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妈妈很高兴。”

和小时候一样?指的是五年前?

“这俩孩子…”洛母一时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虽然在通信里提到过,自家儿子和人家闺女的相处几乎没有边界感可言,但当着她母亲的面,总归脸上挂不住。

“呵呵呵…日足跟我都知道,再过三年吧,就能参加花火和小翼的婚礼了?”清月温婉地笑笑。

“婚礼!”花火的小脸倏地一红,紧张感消失大半。

“哎呀,说了这么多怎么还站在外面,快进来坐。”

洛翼的父母一代普遍是独生子女,爷爷那代人过世后,国人的年夜饭不再是传统印象里的一大家子围成一桌,而是自己家小小的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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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月和父母的闲聊中得知,这边世界的日足顶着各种压力,想方设法把妻子送了过来,与女儿阔别两年多的重逢。

虽然实际上,对花火来说,应该是阔别了两辈子。

“清月阿姨真的是你的母亲?呃…该怎么问呢,总之你懂我的意思吧?”洛翼躲在阳台上跟小姑娘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