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着头的瘦高个男人,似乎想起什么,抬起了头来。
此时他的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口罩下,传出有些戏谑的声音:“不好意思,老板。忘了给您打麻药。”
瘦高个男人的手上戴着一副胶皮手套,正握着锋利的手术刀和镊子,上面沾着些血迹。
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动作却没有停下。
也没有一点要给沙皮狗打麻药的意思。
他一面为沙皮狗做的手术,一面继续说话。
“我还是第1次,做这样的手术,可能不太熟练,但是您放心,绝对不会让您死掉的。”
瘦高个男人的嗓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与沙皮狗痛苦的嚎叫声,混杂在一起。
“您不是也曾夸过我吗?每次让我去做那些残人肢体的事的时候,都夸我下手快准狠,在我的手上没一个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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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不会死的。”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没有让丝毫的声音流泻到外面。
一直到这场手术结束。
瘦高个男人用针线缝合了沙皮狗胯下的伤口,歪歪扭扭的缝合痕迹,仿佛一只巨大的蜈蚣,趴在哪儿。
瘦高个男人甚至好心情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
他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摘下了满是鲜血的橡胶手套,然后端起自己切割下来的战利品,捧到了沙皮狗的眼前。
沙皮狗已经痛得叫不出一声了。
甚至就连嘴里的狗牙,也被他咬碎了几颗。
看到瘦高个男人递到自己面前的,两只血肉模糊的球球,沙皮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从他的眼角,渗出些许苍老的泪水来。
或许,
恶人只有在遭受到同样的折磨时,才能感觉到痛苦吧?
瘦高个男人并没有再说些什么,他转身打开了房门,走出了这间房间。
房门外,王卿正撸着狗等待。
见到瘦高个男人出来,王卿眨了眨眼睛:“这么快?”
“是的。”瘦高的男人点了下头,垂着眼睑,语气平淡,“手术已经完成了。”
听到这话,王卿面露欣喜。
她毫不吝啬地夸赞:“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果然是医术高超,这么快就完成了一场绝育手术!
王卿甚至都有些想把他招进自家农场了,正好农场里还缺个兽医。